日之事,心里难受。”她所说“今日之事”,是指胡斐被打。商宝震所说却是指她终身另许他人,这时听她说“心中难受”,不由得身子发抖,暗想:“她果然对甚有情意,她被许配给那姓徐蠢才,实是迫于父命,无可奈何。”当下大着胆子,上前步,柔声叫道:“马姑娘!”
马春花道:“嗯,商少爷,想求你件事。”商宝震道:“你何必求?你要做什,就给你做什,就是要当场死,把心掏出来给你看,那也成啊。”这几句话说得情热如沸,其实他心中想说已久,却直不敢启唇,这时想到好事成空,她又自行半夜里出来细诉衷情,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马春花听他这说,不禁愕然,平日但见他对自己温文有礼,只道他是大家公子,生性如此,实不知对自己竟怀有如此深情,呆呆,笑道:“要你死干什?”商宝震四下望,只怕在此处耽得久给旁人见到,低声道:“这里说话不便,咱们到墙外去。”马春花点点头,两人越墙而出。商宝震携着她手,走到排大槐树下并肩坐下。马春花轻轻将手缩回,道:“商少爷,那你是肯答允?”商宝震伸出手去握住她手,道:“你说便是,何必问?”马春花又将手从他手中缩回,说道:“请你去放阿斐,别再难为他。”这时树顶上簌簌动,但二人均未在意。她此言出口之先,商宝震尽想着田归农和苗夫人私情,满腔热望,只盼她求自己也带她私奔逃走,岂知她所求竟是去放那个小贼,不禁大是失望,黯然不语。马春花道:“怎?你不肯答允?”商宝震道:“你既喜欢,总答允,拚着给妈责骂便是。”马春花大喜,道:“谢谢你,谢谢你!”站起身来,道:“那咱们去放他吧。”商宝震求道:“再在这儿多坐会。”马春花觉他既然答允放人,不便拂他之意,重又坐回。商宝震道:“你手让握会儿。”马春花想到他情痴片,也甚可怜,于是嫣然笑,伸手让他握着。
商宝震轻轻握着她柔腻润滑小手,心中感慨万端,险些要掉下泪来。过半晌,马春花道:“阿斐给你吊着,多可怜,你先去放他,再给你握会儿,好不好?”说着缩手站起。商宝震叹口气,跟着站起来。
突听得树顶飒然有声,团黑影飞跃而下,站在两人面前,笑道:“不用你放,早出来啦!”马商二人大吃惊,待得瞧清楚眼前之人瘦瘦小小,竟是胡斐,心中惊骇都变成奇怪,齐声问道:“谁放你?”胡斐笑道:“何必要人放!爱出来便出来。”原来他被商老太点穴道,过四个时辰,穴道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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