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叫苗人凤“爸爸”,又叫那美妇“妈妈”,都是大感惊异,心想这美妇明明是田归农之妻,怎又会是苗人凤之女?那女孩这两声“妈妈”叫,大厅中紧张气氛又自浓几分。几十个大人个个神色严重,只有个孩子却欢跃不已。
那美妇站起身来,走到苗人凤身旁抱过孩子。那女孩笑道:“妈妈,兰兰找你,你回家。”那美妇紧紧搂著她,两张美丽脸庞偎倚在起。女孩在梦中流泪水还没乾,这时脸颊上又添母亲眼泪。
脸有刀疤独臂怪汉直缩身厅角,静观各人。这时轻轻站起,走到盗魁阎基身前,在他耳边悄悄说几句话。阎基神色大变,忽地站起。向苗人凤望眼,脸上大有惧色,缓缓伸手入怀,取出个油纸小包。独臂人夹手夺过,打开看,见里面是两张焦黄纸片。他点点头,包好放入怀内,重行回到厅角坐下。
那美妇伸衣袖抹抹眼泪,突然在女孩脸上深深吻,眼圈红,又要流出泪来,终于强行忍住,霍地站起,把女孩交还给苗人凤。那女孩大叫:“妈妈,妈妈,抱抱兰兰。”那美妇背向著她,宛似僵般,始终不转过身来。
苗人凤耐著性子等待,等那美妇答应声,等她回过头来再瞧女儿眼……
在苗人凤心中,他早已要将个人拉过来踏在脚下,掌打死,但他知道,定会有人舍命阻止。他武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心肠却很脆弱,只因为他是极深爱著眼前这个美妇。
他听见女儿在哭叫:“妈妈,妈妈,抱抱兰兰!”女儿在他怀中挣扎著要到母亲那里。他耐著性子等待,等那美妇答应声,等她回过头来再瞧女儿眼……
那美妇是耳聋?还是她心像铁般刚硬?小女孩在连声哀求:“妈妈,抱抱兰兰!”但妈妈动也不动,背心没点儿颤抖,连衣衫也没点摆动。
苗人凤全身血在沸腾,他心要给女儿叫得碎。于是三年之前,沧州雪地里事又涌上心头:
雪地里横著六具尸身,苗人凤腿上中蒋调侯两枚绝门毒针,下半身麻痹,动弹不得。南小姐慢慢醒转,见自己跌在苗人凤怀里,急忙站起,双脚软,又坐倒在雪地里。她惊惶已极,连哭也哭不出声来。
苗人凤道:“把那匹马牵过来。”声音很严厉,南小姐只有遵依份儿。她将马牵到苗人凤身边,伸出柔软手,握住他蒲扇般手掌,想拉他起来。
苗人凤道;“你走开!”心想:“你怎拉得起?”这时他两腿已难以行动,当下抬起上身,伸右手握住马镫,手臂微运劲,身子倒翻上马背,说道:“拿那柄刀!”南小姐失魂落魄般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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