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只消鲁有脚不任帮主,便遂心愿,又想杨康年轻,必可诱他就范。何况他衣着华丽,食求精美,决不会偏向污衣派。当下三人对望眼,各自点点头。简长老道:“这位杨相公所持,确是本帮圣物。众兄弟如有疑惑,请上前检视。”
鲁有脚侧目斜睨杨康,心道:“凭你这小子也配作本帮帮主,统率天下各路丐帮?”伸手接过竹杖,见那杖碧绿晶莹,果是本帮帮主世代相传之物,心想:“必是洪帮主感念相救之德,是以传他。老帮主既有遗命,辈岂敢不遵?当赤胆忠心辅他,莫要堕洪帮主建下基业。”于是双手举杖过顶,恭恭敬敬将竹杖递还给杨康,朗声说道:“等遵从老帮主遗命,奉杨相公为本帮第十九代帮主。”众丐齐声欢呼。郭靖与黄蓉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心中却是暗暗叫苦。郭靖心想:“果然不出黄岛主所料,杨康胆敢冒为帮主,将来必定为祸不小。”黄蓉却想:“这小子定然放们二人不过,只得瞧他怎生发落,随机应变。”
只听杨康谦道:“在下年轻识浅,无德无能,却是不敢当此重位。”彭长老道:“洪帮主遗命如此,杨相公不必过谦。众兄弟齐心辅佐,杨相公放心便是。”鲁有脚道:“正是!”咳嗽声,口浓痰向他迎面吐去。
这着大出杨康意料之外,竟没闪避,这口痰正好沾在他右颊之上。他大吃惊,正要喝问,简、彭、梁三个长老人口唾液,都吐在他身上。杨康暗叫:“命休矣!”只道阴谋终被四长老揭破,正待转身拔足飞奔,明知万难逃脱,总也胜于束手待毙,却见四长老双手交胸,拜伏在地。杨康愕然不解,时说不出话来。群丐依辈份大小,个个上来向他身上吐口唾液,然后各行帮中大礼。杨康惊喜交集,暗暗称奇:“难道向吐痰竟也算是恭敬?”他不知丐帮历来规矩,奉立帮主时必须向帮主唾吐。盖因化子四方乞讨,受万人之辱,为群丐之长者,必得先受帮众之辱,其中实含深意。黄蓉蓦地想起,当日在明霞岛上洪七公相传帮主之位,曾在她衣角上吐口痰,其时只道是他重伤之后无力唾吐,以致如此,却不知竟是奉立帮主礼节。记得那日洪七公又道:“他日众叫化正式向你参见,少不免尚有件肮脏事,唉,这可难为你。”此刻方知原来师父怕她嫌脏,就此不肯接那帮主之位,是以瞒过不说。
好半天,群丐礼敬方毕,齐呼:“杨帮主请上轩辕台!”杨康见那台也不甚高,有心卖弄本事,双足点,飞身而上,姿形灵动,甚是美妙。他这跃身法虽佳,但四大长老武功上各有精纯造诣,已都瞧出他功夫华而不实,根基尚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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