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讥嘲,不信道:“哪有这等事?”黄蓉又道:“裘老先生吹口气能揭去黄牛层皮,你还不让开?”郭靖更是不信,但知她必有用意,于是将他身子放下,松手离颈。裘千仞哈哈大笑,道:“还是小姑娘知道厉害,跟你们小娃娃无冤无仇,上天有好生之德,做长辈岂能以大欺小,随便伤你。”
黄蓉笑道:“那也说得是。老先生功夫仰慕得紧,今日要领教几路高招,你可不许伤。”说着立个门户,左手向上扬,右掌虚卷,放在口边吹几吹,笑道:“接招,这招叫做‘大吹法螺!’”裘千仞道:“小姑娘好大胆子,欧阳先生名满天下,岂能容你讥笑?”黄蓉右手反撒出去,哒声,清清脆脆打他个耳光,笑道:“这招叫做‘反打厚脸皮’!”只听得林子外人笑道:“好,顺手再来记!”黄蓉闻声知道父亲已到,胆气顿壮,答应声,右掌果然顺拍。裘千仞急忙低头避让,哪知她这招却是虚招,掌出即收,左掌随到。他以六合通臂拳法横伸欲格,料不到对方仍是虚打,但见她两只小小手掌犹如两只玉蝶,在眼前上下翻飞,个疏忽,右颊又吃个耳括子。
裘千仞知道再打下去势必不可收拾,呼呼冲出两拳,将黄蓉逼得退后两步,随即向旁跃开,叫道:“且慢!”黄蓉笑道:“怎?够吗?”裘千仞正色道:“姑娘,你身上已受内伤,快回去密室中休养七七四十九日,不可见风,否则小命不保。”黄蓉见他说得郑重,不免呆,随即格格而笑,身似花枝乱颤。此时黄药师和江南六怪都已赶到,见拖雷等被绑在树上,都感奇怪。欧阳锋素闻裘千仞武功极为得,当年曾以双铁掌,打得威震天南衡山派众武师死伤枕藉,衡山派就此蹶不振,不能再在武林中占席地,怎他今日连黄蓉这样个小女孩儿也打不过,难道他真脸上也有内功,以反激之力伤对方?不但此事闻所未闻,看来情势也是不像,正自迟疑,抬头,猛见黄药师肩头斜挂蜀锦文囊,囊上用白丝线绣着只骆驼,正是自己侄儿之物,不由得心中凛。他杀谭处端与梅超风后去而复回,正是来接侄儿,心想:“难道黄药师竟杀这孩子给他徒儿报仇?”颤声问道:“侄儿怎样啦?”黄药师冷冷道:“徒儿梅超风怎样啦,你侄儿也就怎样啦。”欧阳锋身子冷半截。欧阳克是他与嫂子私通而生,名是侄儿,其实却是他亲子。他对这私生儿子爱若性命,心知黄药师及全真诸道虽与自己结深仇,但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豪杰,欧阳克双腿动弹不得,他们决不致和他为难,只待这些人散,就去接他赴清静之地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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