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却见叶上连着根细线,随手扯,猛听得头顶忽喇喇声响,立时醒悟,忙向左跃开。欧阳锋见机也快,见黄药师身形晃动,立时跃向右边,哪知乒乒乓乓阵响亮,左边右边山洞顶上同时掉下几只瓦罐,两人满头满脑都淋满臭尿。
洪七公大叫:“好香,好香!”哈哈大笑。黄药师气极,破口大骂。欧阳锋喜怒不形于色,却只笑笑。黄蓉飞奔回去,取衣履给父亲换过,又将父亲件长袍给欧阳锋换。黄药师重入岩洞,上下左右仔细检视,再无机关,到那先前树叶遮没之处看时,见写着两行极细之字:“树叶决不可扯,上有臭尿淋下,千万千万,莫谓言之不预也。”黄药师又好气又好笑,猛然间想起,适才臭尿淋头之时,那尿尚有微温,当下返身出洞,说道:“老顽童离去不久,咱们追他去。”郭靖心想:“两人碰上面,必有番恶斗。”待要出言劝阻,黄药师早已向东而去。
众人知道岛上道路古怪,不敢落后,紧紧跟随,追不多时,果见周伯通在前缓步而行。黄药师足下发劲,身子如箭离弦,倏忽间已追到他身后,伸手往他颈中抓下。周伯通向左让,转过身来,叫道:“香喷喷黄老邪啊!”黄药师这抓是他数十年勤修苦练之功,端是快捷异常,威猛无伦,他踏粪淋尿,心下恼怒之极,这抓更是使上十成劲力,哪知周伯通只随随便便个侧身就避开去,当真是举重若轻。黄药师心中凛,不再进击,定神瞧时,只见他左手与右手用绳索缚在胸前,脸含微笑,神情得意之极。郭靖抢上几步,说道:“大哥,黄岛主成岳父啦,大家是家人。”周伯通叹道:“岳甚父?你怎地不听劝?黄老邪刁钻古怪,他女儿会是好相与?你这生世之中,苦头是有得吃。好兄弟,跟你说,天下甚事都干得,头上天天给人淋几罐臭尿也不打紧,就是媳妇儿娶不得。好在你还没跟她拜堂成亲,这就赶快溜之大吉罢。你远远躲起来,叫她辈子找你不到……”
他兀自唠叼不休,黄蓉走上前来,笑道:“周大哥,你后面是谁来?”周伯通回头看,并不见人。黄蓉扬手将父亲身上换下来包臭衣向他后心掷去。周伯通听到风声,侧身让过,拍声,那包衣服落地散开,臭气四溢。
周伯通笑得前仰后合,说道:“黄老邪,你关十五年,打断两条腿,只叫你踩两脚屎,淋头尿,两下就此罢手,总算对得起你罢?”
黄药师寻思这话倒也有理,心意登平,问道:“你为甚把双手缚在起?”周伯通道:“这个山人自有道理,天机不可泄漏。”说着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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