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跟着取出火摺晃,将旗子点燃。耶律齐道:“妙计!”纵马向前,夺杆大旗,便在杨过火旗上引着。两人纵声大呼,挥动火旗,又攻进去。
这两旁面火旗舞动开来,声势大是惊人,犹如两朵血也似火云,在半空中飞舞来去,蒙古兵将只要给带上,无不烧得焦头烂额,当此情势,蒙古兵将虽然勇悍,却也不能不退。耶律齐部队这时只剩下七八十人,乘势冲,出包围圈子。耶律齐收集残兵,屯在土丘之上,略事喘息。
郭芙走到杨过身前,盈盈下拜,道:“杨大哥,生对你不住,但你大仁大义,以德报怨,救……”说到此处,声音竟自哽咽。其实过往杨过曾数次救她性命,但郭芙对他终存嫌隙,明知他待自己有恩,可是厌恶之心总是难去,常觉他自恃武功得,有意示惠逞能,对己未必安着甚好心。直到此番救他丈夫,郭芙才真正感激,悟到自己以往之非。
杨过急忙还礼,说道:“芙妹,咱俩起长大,虽然常闹别扭,其实情若兄妹。只要你此后不再讨厌、恨,就心满意足。”
郭芙呆,儿时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闪而过:“难道讨厌他?武氏兄弟直拼命向讨喜欢,可是他却从来不理。只要他稍为顺着点儿,便为他死,也所甘愿。为甚老是这般没来由恨他?只因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没半点将放在心上?”
二十年来,她直不明白自己心事,每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此刻障在心头恨恶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关心竟是如此深切。“他冲入敌阵去救齐哥时,到底是更为谁担心多些啊?实在说不上来。”便在这千军万马厮杀相扑战阵之中,郭芙突然明白自己心事:“他在襄妹生日那天送她这三份大礼,为甚要恨之切骨?他揭露霍都阴谋毒计,使齐哥得任丐帮帮主,为甚反而暗暗生气?郭芙啊郭芙,你是在妒忌自己亲妹子!他对襄妹这般温柔体贴,但从没半分如此待。”
想到此处,不由得恚怒又生,愤愤向杨过和郭襄各瞪眼,但蓦然惊觉:“为甚还在乎这些?是有夫之妇,齐哥又待如此恩爱!”不知不觉悠悠叹口长气。虽然她这生甚都不缺少,但内心深处,实有股说不出遗憾,她从来要甚便有甚,但真正要得最热切,却无法得到。因此她这生之中,常常自己也不明白:为甚脾气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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