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初时自是极为惶急,但事到临头,心中反而宁静下来,举首向北遥望,但见平原绿野,江山如画,心想:“这好玩世界,却快要死。但不知大哥哥这时在那里,从谷底回上来没有?”
回思与杨过数日邂逅,亦已足慰平生。她这时身处至险,心中却异常安静,对高台下两军剧战竟尔不再关心。正当如此神驰深谷、追忆往日之际,忽听得远处声清嘶鼓风而至,霎时间似乎将那千军万马厮杀齐淹没。
郭襄心头凛,这啸声动人心魄,正与杨过那日震倒群兽啸声般无异,当即转头往啸声处望去,只见西北方蒙古兵翻翻滚滚,不住向两旁散开,两个人在刀山枪林中急驱而前,犹如大船破浪冲波而行。在那两人之前却是头大鸟,双翅展开,激起阵狂风,将射来弩箭纷纷拨落。这头大鸟猛鸷悍恶,凌厉无伦,正是杨过神雕。
郭襄大喜,凝目望那两人时,但见左首人青冠黄衫,正是杨过;右首那人白衣飘飘,却是个美貌女子。两人各执长剑,舞起团白光,随在神雕身后,冲向高台。郭襄失声叫道:“大哥哥,这位就是小龙女吗?”
杨过身旁女子便是小龙女,只是隔得远,郭襄这话杨过却没听见。神雕当先开路,双翅鼓风,将射来弩箭吹得歪歪斜斜,纵然中在身上也已无力,否则神雕虽是灵禽,健翎如铁,但终究是血肉之躯,如何能不受箭伤?蒙古兵将中见神雕来得猛恶,跃马挺枪来刺,却给杨过和小龙女长剑刺中,落马。两人雕相互护持,片刻间冲到台前。
杨过叫道:“小妹子莫慌,来救你。”眼见高台下半截已裹在烈火之中,他纵身跃,上梯级,向上攀行数丈,猛觉头顶股掌风压将下来,正是金轮法王发掌袭击。杨过倒持长剑,回掌相迎,砰声响,两股巨力相交,两人同时晃,木梯摇几摇,几乎折断。两人都是惊,暗赞对手得:“十六年不见,他功力居然精进如斯!”
杨过见情势危急,不能和他在梯上多拚掌力,长剑向上疾刺,或击小腿,或削脚掌。法王身子在上,若出金轮与之相斗,则兵刃既短,俯身弯腰实在大是不便,只得急奔上高台。杨过向他背心疾刺数剑,招招势若,bao风骤雨,但法王并不回头,听风辨器,举轮挡开,便如背上长眼睛般。杨过喝采道:“贼秃!恁得!”
法王刚刚踏上台顶回首就是轮。杨过侧首让过,身随剑起,在半空中扑击而下。法王举金轮挡,左手银轮便往他剑上砸去。
适才两人在梯级上较量这招,杨过但觉法王掌管力沉雄坚实,生平敌手之中从未见过,不由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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