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不由得双手微微颤动。
郭襄从怀中取出最后枚金针,说道:“大哥哥,当日你给三枚金针,曾说过凭着每枚金针,可相求事,你无不允。今日来求恳:不论杨大嫂是否能和你相会,你千万不可自寻短见。”说着便将金针放入他手中。
杨过眼望手中金针,颤声道:“你从襄阳到这里来,便是为求这件事?”郭襄心中欢喜,说道:“不错。大丈夫言而有信,你答应过事,可不许赖。”
杨过叹口长气,个人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经过转,不论死志如何坚决,万万不会再度求死,他上下打量郭襄,只见她全身湿透,冷得牙关轻击,却是满脸喜色,于是拾些枯枝,待要生火,但两人身边火摺火绒都已浸湿不能使用,只得道:“小妹子,你先练两遍内功,免得寒气入体,日后生病。”郭襄兀自不放心,问道:“你已答允,不再自尽?”杨过道:“答允!”郭襄大喜,说道:“咱两个起练。”
两人并肩坐下,调息运气。杨过自幼在寒玉床上习练内功,这些寒气自不在心上,伸手抚住郭襄背脊上“神堂穴”,股阳和之气缓缓送入她体内。过不多时,郭襄只觉周身百脉,无不畅暖。
待郭襄内息在周天搬运数转,杨过这才问起她如何到绝情谷来。郭襄说。杨过怒道:“这法王如此可恶,咱们觅路上去,待你大哥哥揍他个半死。”说话未,突然空中坠下头大雕,在潭中载沉载浮,受伤甚重。郭襄惊道:“是咱家雕儿。”跟着雌雕飞下将雄雕负上,第二次飞下时,杨过将郭襄扶上雕背。他只道那雕儿定会再来接自己上去,岂知待良久,竟是毫没声息,他那里知道雌雕已殉情而死。
杨过待雕不至,当即观看潭边情景瞥之间,只见大树上排列着数十个蜂巢。这些蜂巢比寻常为大,而在巢畔飞来舞去,正是昔年小龙女在古堡中驯养出来异种玉蜂。杨过见,禁不住“啊”声惊呼出来,双足钉在地下,移动不得,过片刻,这才走近巢旁察看,只见蜂巢之旁糊有泥土,实是人工所为,依稀是小龙女手迹。
他定定神,心想:“莫非当年龙儿跃下此谷,便在此处居住?”绕着寒潭而行,察看遍,但见四下削壁环列,宛似身处口大井之底,常言道:“坐井观天”,但坐在此处,望上去尽是白云浓雾,又怎得见天日?
杨过折下几根树干,敲打四周山壁,全无异状,但凝神察看,发见有几棵大树树皮曾为人剥去,有些花草畔石块排列整齐,实非天然,霎时之间,忽喜忽忧,颗心怦怦跳个不住,这时已料得定小龙女定在此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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