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手足纵断，有何辅益？”黑衣僧全身骨骼格格作响，突然痛哭失声，说道：“师父诸般开导，弟子总是不能除去恶念。”
白眉僧喟然长叹，说道：“你心中充满憎恨，虽知过去行为差失，只因少
仁爱，总是恶念难除。
说个“佛说鹿母经”
故事给你听听。”黑衣僧道：“弟子恭聆。”说着盘膝坐下。杨过和小龙女隔着板壁，也是默然静听。
白眉僧道：“从前有只母鹿，生两只小鹿。母鹿不慎为猎人所掳，猎人便欲杀却。母鹿叩头哀求，说道：“生二子，幼小无知，不会寻觅水草，乞假片时，使告知孩儿觅食之法，决当回来就死。”猎人不许。母鹿苦苦哀告，猎人心动，纵之使去。”
“母鹿寻到二子，低头鸣吟，舔子身体，心中又喜又悲，向二子说道：“
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今为尔母，恒恐不自保，生死多畏惧，命危于晨露。”二鹿幼小，不明其意。于是母鹿带二子，指点美好水草，涕泪交流，说道：“吾期行不遇，误坠猎者手；即当临屠割，碎身化糜朽。念汝求哀来，今当还就死；怜汝小早孤，努力活自己。””
小龙女听到这里，念及自己命不长久，想着“生死多畏惧，命危于晨露”、“怜汝小早孤，努力活自己”这几句话，忍不住泪水流下来。杨过明知白眉僧说只是佛家寓，但其中所述母子亲情悲切深挚，也是大为感动。
只听白眉僧继续讲道：“母鹿说完，便和小鹿分别。二子鸣啼，悲泣恋藐，从后紧紧跟随，虽然幼小奔跑不快，还是跌倒重又爬起，不肯离开母亲。母鹿停步，回头说道：“儿啊！你们不可跟来，如给猎人见到，母子同毕命。是甘心就死，只是哀怜你们稚弱。世间无常，皆有别离。自薄命，使你们从小便没母亲。”说毕，便奔到猎人身前。两小鹿孺慕心切，不畏猎人弓箭，遍寻而至。”
“猎人见母鹿笃信死义，舍身守誓，志节丹诚，人所不及；又见三鹿母子难分难舍，悯然惘伤，便放鹿不杀。三鹿悲喜，鸣声咻咻，以谢猎者。猎人将此事禀报国王，举国赞叹，为止杀猎恶行。”(3)
黑衣僧听这故事，泪流满面，说道：“此鹿全信重义，母慈子孝，非弟子所能及于万。”白眉僧道：“慈心起，杀业即消。”说着向身旁彭长老望眼，似乎也有向他开导之意。黑衣僧应道：“是！”白眉僧道：“若要补过，唯有行善。与其痛悔过去不应作之事，不如今后多作应作之举。”说着微微叹息，道：“便是，生之中，何尝不是做许多错事。”说着闭目沉思。
黑衣僧若有所悟，但心中烦躁，总是难以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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