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只见人白发白须,却是老顽童周伯通。
他笑容可掬指着背上箱子,说道:“来,来,来!”这木箱正是重阳宫藏经阁中之物,想来装着全真教道藏经卷,他才这般巴巴背负出来。小龙女微微笑,尚未回答,周伯通突然身影晃动,抢到她身边,伸臂便托着她腰,将她放上箱顶。这下身法既快,出手又奇,小龙女竟不及抗拒,身子已在木箱之上,不禁暗自佩服:“全真派号称天下武学正宗,果有过人之处,重阳宫道人打不过,只是没学到师门武功精髓而已。”
这时杨过和灯均已认出是周伯通,只有慈恩生怕小龙女赶上全神贯注疾奔,不知身后已多人。周伯通迈开大步跟随其后,低声道:“再奔半个时辰,他脚步便会慢下来。”小龙女笑道:“你怎知道?”周伯通道:“跟他斗过脚力,从中原直追到西域,又从西域赶回中原,几万里跑下来,那能不知?”小龙女坐在箱上,平稳安适,犹胜骑马,低声笑问:“老顽童,你为甚帮?”周伯通道:“你模样儿讨人喜欢,又不似黄蓉那刁钻古怪,偷你蜜糖,你也不生气。”
这般奔半个多时辰,果如周伯通所料,慈恩脚步渐慢。周伯通道:“去罢!”肩头推耸,将小龙女送出丈余,她养足力气,纵身奔跑,片刻间便越过慈恩身旁,侧过头来微微笑。慈恩惊,急忙加力。但两人轻功本在伯仲之间,现下个休憩已久,个却是步没停过,相距越来越远,再也追赶不上。
慈恩生平两大绝技自负天下无对,但日夜之间,铁掌输于杨过,轻功输于小龙女,不由得大为沮丧,但觉双腿软软不听使唤,暗自心惊:“难道大限已到,连个小姑娘也比不过?”他昨晚恶性大发,出手打伤师父,直怔仲不安,这时用足全力追赶小龙女不上,更是心神恍惚,但觉天下事全是不可思议。
杨过在后看得明白,见周伯通暗助小龙女胜过慈恩,颇觉有趣,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笑道:“周老前辈,多谢你啊。”周伯通道:“这裘千仞好久没见他,怎地越老越糊涂,剃光头做起和尚来?”杨过道:“他拜灯大师为师,你不知道?”说着向后指,周伯通大吃惊,叫道:“段皇爷也来?”回头遥遥望见灯,叫道:“出行不利,溜之大吉!”当即斜刺里窜出钻进树林。杨过也不知“段皇爷”是甚,但见树分草伏,周伯通霎时间去得无影无踪,暗想:“此人行事之怪,真是天下少有。”
灯见周伯通躲开,快步上前,见慈恩神情萎顿,适才刚勇强悍突然间不知去向,说道:“你对胜负之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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