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长剑交,便即分开,齐声问道:“是谁?”小龙女缓缓道:“是。”尹志平全身打个寒战,颤声道:“你是谁?”小龙女道:“小龙女!”
这三字出口,不但尹志平呆若木鸡,连赵志敬也是如同身入冰窟。那日大胜关英雄宴上,只招便给她掌按前胸,受重伤,此后将养多日方愈,跟她动手,实无招架余地。他万料不到小龙女竟也会在襄阳城中,适才自己这番言语十九均已给她听见,时之间吓得魂飞魄散,只想:“怎生逃命才好?”
尹志平心情异常,却没想到逃命,伸手推开窗子。只见窗外花丛之旁,俏生生、凄冷冷站着个白衣少女,正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当世艳极无双小龙女!
尹志平痴痴道:“是你?”小龙女道:“不错,是。你们适才说话,句句都是真?”尹志平点头道:“是真!你杀罢!”说着倒转长剑,从窗中递出去。小龙女目发异光,;中凄苦到极处,悲愤到极处,只觉便是杀千个、杀万个人,自己也已不是清白姑娘,永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深爱杨过,眼见长剑递来,却不伸手去接,只是茫然向尹赵二人望眼,实是打不定主意。
赵志敬瞧出便宜,心想这女子神智失常,只怕是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伸手挽住尹志平胳臂,狞笑道:“快走,快走,她舍不得杀你呢!”用力拉,抢步出门。尹志平早已魂不守舍,全身没力气,给他拉,踉踉跄跄跟出去。赵志敬展开轻功,提气急奔。尹志平起初由他拉着,奔出数丈后,自身轻功也施展出来。两人投师学艺还均在郭靖之前,这发力,顷刻间便奔到东城城门边。
城门旁有十多名丐帮弟子随着两队官兵巡逻。领头丐帮弟子认得尹赵二人,知他们是全真高士,论辈份还是郭靖师兄,听赵志敬说有要事急欲出城,好在此时城外并无敌军来攻,当即下令开城。城门开得刚可容身,尹赵二人跃便到城外。领头丐帮弟子赞道:“好俊轻身功夫!”待要闭城,眼前突然白影闪,似有甚人出城。他大吃惊,问道:“甚?”那人影早已不见。他纵到城门口向外望时,此时天甫黎明,六七丈外便朦朦胧胧瞧不清楚,那□瞧到有人?他回身诣问,旁人均说没瞧见甚。他揉揉双眼,暗骂:“见鬼!”看来是连日辛劳,眼睛花。
尹赵二人不敢停步,直奔出数里才放慢脚步。赵志敬伸袖抹去额头淋漓大汗,叫道:“好险,好险!”回头向来路看,不由得双膝酸软,险些摔倒,原来身后十余之外,个白衣少女站定脚步,呆呆望着自己,却不是小龙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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