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吁”声低呼。
要知杨过请冯默风打造这柄剪刀,原意是对付李莫愁拂尘。李莫愁以对五毒神掌、柄拂尘纵横江湖,云帚上功夫何等得,杨过欲以大剪破她,事先早己细细想过,她拂尘如何卷,大剪便如何刺,拂尘如何击,大剪又如何挟。岂不料李莫愁并未斗到,竟在这绝倩谷中遇上这个以胡子当兵器矮子。杨过心想:“你胡子功再厉害,也决强不过李莫愁拂尘去。”当下有恃无恐,手持大剪着着进迫。樊翁在胡子上已有十余年功力,因有双掌空着为辅,比之般软鞭云帚更是厉害,只见他摇头幌脑,带动胡子,同时催发掌力向杨过急攻。
适才周伯通以大剪去剪樊翁胡子,反而被他以胡子卷住剪刀,只得服输。众人见识周伯通功夫,均自忖与他相比实是有所不及,那知杨过使开那把大剪刀,纵横剪挟,来去绞舞,竟是远胜老顽童手法,各人无不纳罕。以武技功力而轮,杨过与周伯通当然差得甚远,但他事先曾细心揣摩过李莫愁云帚功夫,设想剪刀招数,而樊翁胡子正与云帚用法大同小异,他这剪刀使将开来,果然是得心应手,大占上风。比之周伯通胡乱拿柄大剪刀来全无章法乱挟乱剪,自是大不相同。但法王等不知缘由,亲眼见到老顽童将大剪刀交给杨过,料想以周伯通之为人,这把古怪胡闹兵刃自然是他异想天开而去打造来。杨过擅于使剑,乃法王所素知。
樊翁数次险为剪刀所伤,登时除轻视他年少无能之心,招法变,将胡子舞得团团乱转,四面八方打将过去,纵击横扫,居然也成招数。杨过连挟数剪,尽数落空,又见敌人掌风凌厉,有时胡子是虚招,掌力是实,有时掌法诱敌,却以胡子乘隙进攻,虚虚实实,是武林中前所未见奇妙功夫。辗转拆数十招,杨过心想:“这谷主阴险狠辣,武功定是远在矮子之上,不胜其徒,焉能敌师?”心中微感焦躁。只是樊翁胡子又长又厚,比李莫愁拂尘长大得多,铺发开来,实无破绽。
又拆数招,杨过凝神望着对手,但见他摇头幌脑,神情滑稽,胡子越是使得急,那颗圆圆小脑袋尤其幌动得厉害,斗地心念动,已想到破法,剪刀喀声,跃后半丈,叫道:“且慢!”樊翁并不追击,道:“小兄弟,你既服输,还是快出谷去罢!”杨过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丛大胡子剪短之后,要多久才留得回来?”樊翁怒道:“那关你甚事?胡子从来不剪。”杨过摇头道:“可惜,可惜!”樊翁道:“可惜甚?”杨过道:“三招之内,就要将你大胡子剪去。”
樊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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