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面之时,显是成竹在胸。虽然有些人假作惊异,实则是欲盖弥彰。”张松溪道:“不错,他们并非诚心来给师父拜寿。”张翠山道:“拜寿为名,问罪是实。”张松溪道:“不是兴师问罪。龙门镖局命案,决计请不动铁琴先生何太冲出马。”张翠山道:“嗯,这些人全是为金毛狮王谢逊。”
张松溪冷笑道:“他们可把武当门人瞧得忒也小。纵使他们倚多为胜,难道武当门下弟子竟会出卖朋友?五弟,那谢逊便算十恶不赦*徒,既是你义兄,决不能从你口中吐露他行踪。”张翠山道:“四哥说是。咱们怎办?”张松溪微沉吟,道:“大家小心些便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武当七侠大风大浪见得惯,岂能怕得他们?”俞岱岩虽然残废,但他们说起来还是“武当七侠”,而七兄弟之后,还有位武学修为震铄古今、冠绝当时师父张三丰在。只是两人均想师父已百岁高龄,虽然眼前遇到重大难关,但众兄弟仍当自行料理,固然不能让师父出手,也不能让他老人家操心。张松溪口中这安慰师弟,内心却知今日之事大是棘手,如何得保师门令誉,实非容易。大厅之上,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陪着宾客说些客套闲话。他三人也早瞧出这些客人来势不对,心中各自嘀咕。正说话间,小道童又进来报道:“峨嵋门下弟子静玄师太,率同五位师弟妹,来向师祖拜寿。”宋远桥和俞莲舟齐微笑,望着殷梨亭。这时莫声谷正从外边陪着八九位客人进厅,张松溪、张翠山刚从内堂转出,听到峨嵋弟子到来,也都向着殷梨亭微笑。殷梨亭满脸通红,神态忸怩。张翠山拉着他手,笑道:“来来来,咱两个去迎接贵宾。”
两人迎出门去。只见那静玄师太已有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神态威猛,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还高半个头。她身后五个师弟妹中个是三十来岁瘦男子,两个是尼姑,其中静虚师太张翠山已在海上舟中会过。另外两个都是二十来岁姑娘,只见个抿嘴微笑,另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美貌女郎低头弄着衣角,那自是殷梨亭未过门妻子、金鞭纪家纪晓芙姑娘。张翠山上前见礼道劳,陪着六人入内。殷梨亭极是腼腆,眼也不敢向纪晓芙瞧去,行到廊下,见众人均在前面,忍不住向纪晓芙望去。这时纪晓芙低着头刚好也斜他眼,两人目光相触。纪晓芙师妹贝锦仪大声咳嗽声。两人羞得满面通红,齐转头。贝锦仪噗哧声笑出来,低声道:“师姊,这位殷师哥比你还会害臊。”突然之间,纪晓芙身子颤抖几下,脸色惨白,眼眶中泪珠莹然。
张松溪直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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