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诺道：“须当弃车乘马，改行小道，否则途中撞上
岳不群，咱们可还不是他
对手。”他略略侧头，问岳灵珊道：“小师妹，你是帮父亲呢？还是帮丈夫？”
岳灵珊收起哭声，说道：“
是两不相帮！……是个苦命人，明日去落发出家，爹爹也罢，丈夫也罢，从此不再见面。”林平之冷冷道：“你到恒山去出家为尼，正是得其所在。”岳灵珊怒道：“林平之，当日你走投无路之时，若非爹爹救你，你早已死在木高峰手下，焉能得有今日？就算爹爹对你不起，岳灵珊可没对你不起。你说这话，那是甚
意思？”林平之道：“甚意思？是要向左掌门表明心迹。”声音极是凶狠。突然之间，岳灵珊“啊”
声惨呼。
令狐冲和盈盈同时叫道：“不好！”从高粱丛中跃出来。令狐冲大叫：“林平之，别害小师妹。”
劳德诺此刻最怕，是岳不群和令狐冲二人，听到令狐冲声音，不由得魂飞天外，当即抓住林平之左臂，跃上青城弟子骑来匹马，双腿力挟，纵马狂奔。令狐冲挂念岳灵珊安危，不暇追敌，只见岳灵珊倒在大车车夫座位上，胸口插柄长剑，探她鼻息，已是奄奄息。令狐冲大叫：“小师妹，小师妹。”岳灵珊道：“是……是大师哥？”令狐冲喜道：“是……是。”伸手想去拔剑，盈盈忙伸手格，道：“拔不得。”
令狐冲见那剑深入半尺，已成致命之伤，这拔出来，立即令她气绝而死，眼见无救，心中大恸，哭出来，叫道：“小……小师妹！”岳灵珊道：“大师哥，你陪在身边，那很好。平弟……平弟，他去吗？”令狐冲咬牙切齿，哭道：“你放心，定杀他，给你报仇。”岳灵珊道：“不，不！他眼睛看不见，你要杀他，他不能抵挡。…………要到妈妈那里去。”令狐冲道：“好，送你去见师娘。”盈盈听她话声越来越微，命在顷刻，不由得也流下泪来。
岳灵珊道：“大师哥，你直待很好，……对你不起。……就要死。”令狐冲垂泪道：“你不会死，咱们能想法子治好你。”岳灵珊道：“……这里痛……痛得很。大师哥，求你件事，你……千万要答允。”令狐冲握住她左手，道：“你说，你说，定答允。”岳灵珊叹口气，道：“你……你……不肯答允……而且……也太委屈你……”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越是微弱。令狐冲道：“定答允，你说好。”岳灵珊道：“你说甚？”令狐冲道：“定答允，你要办甚事，定给你办到。”岳灵珊道：“大师哥，丈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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