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中,自己自幼至长,皆由他和师娘养育成人,自己直当他是父亲般,突然间反脸成仇,心中甚是难过,要想说几句话相慰,喉头便如鲠住般,竟说不出来。盈盈道:“鲍长老、莫长老,两位回到黑木崖上,请替问爹爹安好,问向叔叔好,待得……待得他……他令狐公子伤愈,们便回总坛来见爹爹。”
倘若换作另位姑娘,鲍大楚定要说:“盼公子早日康复,和大小姐回黑木崖来,大伙儿好尽早讨杯喜酒喝。”对于年少情侣,此等言语极为讨好,但对盈盈,他却哪里敢说这种话?向二人正眼也不敢瞧上眼,低头躬身,板起脸,唯唯答应,副诚惶诚恐神气,生怕盈盈疑心他腹中偷笑。这位姑娘为怕人嘲笑她和令狐冲相爱,曾令不少江湖豪客受累无穷,那是武林中众所周知之事。他不敢多耽,当即向盈盈和令狐冲告辞,带同众人而去,告别之时,对令狐冲礼貌比之对盈盈尤更敬重三分。他老于江湖,历练人情,知道越是对令狐冲礼敬有加,盈盈越是喜欢。
盈盈见岳不群木然而立,说道:“岳先生,你也可以去。尊夫人遗体,你带去华山安葬吗?”岳不群摇摇头,道:“相烦二位,便将她葬在小山之旁罢!”说着竟不向二人再看眼,快步而去,顷刻间已在树丛之后隐没,身法之快,实所罕见。黄昏时分,令狐冲和盈盈将岳夫人遗体在岳灵珊墓旁葬,令狐冲又大哭场。
次日清晨,盈盈问道:“冲哥,你伤口怎样?”令狐冲道:“这次伤势不重,不用担心。”盈盈道:“那就好。咱俩住在这里,已为人所知。想等你休息几天,咱们换个地方。”令狐冲道:“那也好。小师妹有妈妈相伴,也不怕。”心下酸楚,叹道:“师父生正直,为练这邪门剑法,这才性情大变。”盈盈摇头道:“那也未必。当日他派你小师妹和劳德诺到福州去开小酒店,想谋取辟邪剑谱,就不见得是君子之所为。”令狐冲默然,这件事他心中早就曾隐隐约约想到过,却从来不敢好好去想想。盈盈又道:“这其实不是辟邪剑法,该叫作‘邪门剑法’才对。这剑谱流传江湖,遗害无穷。岳不群还活在世上,林平之心中也记着部,不过猜想,他不会全本背给左冷禅和劳德诺听。林平之这小子心计甚深,岂肯心甘情愿将这剑谱给人?”令狐冲道:“左冷禅和林平之眼睛都盲,劳德诺却眼睛不瞎,占便宜。这三人都是十分聪明深沉,聚在起,勾心斗角,不知结果如何。以二对,林平之怕要吃亏。”盈盈道:“你真要想法子保护林平之吗?”令狐冲瞧着岳灵珊墓,说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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