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拿起茶壶来斟茶,只听得嗒嗒嗒之声不绝,却是右手发抖,茶壶盖震动作声。适才林平之在他跟前,他镇定如恒,慢慢将杯茶呷干,浑没将大敌当前当回事,可是此刻心中不住说:“为甚手发抖?为甚手发抖?”勉力运气宁定,茶壶盖总是不住发响。他门下弟子只道是师父气得厉害,其实余沧海内心深处,却知自己实在是害怕之极,林平之这剑倘若刺向自己,决计抵挡不。余沧海喝杯茶后,心神始终不能宁定,吩咐众弟子将死去弟子抬,到镇外荒地掩埋,余人便在这凉棚中宿歇。镇上居民远远望见这伙人斗殴杀人,早已吓得家家闭门,谁敢过来瞧上眼?恒山派行散在店铺与人家屋檐下。盈盈独自坐在辆骡车之中,与令狐冲骡车离得远远。虽然她与令狐冲恋情早已天下知闻,但她腼腆之情,竟不稍减。恒山女弟子替令狐冲敷伤换药,她正眼也不去瞧。郑萼、秦绢等知她心意,不断将令狐冲伤势情形说给她听,盈盈只微微点头,不置辞。令狐冲细思林平之这招剑法,剑招本身并没甚特异,只是出手实在太过突兀,事先绝无半分征兆,这招不论向谁攻出,就算是绝顶高手,只怕也难以招架。当日在黑木崖上围攻东方不败,他手中只持枚绣花针,可是四大高手竟然无法与之相抗,此刻细想,并非由于东方不败内功奇高,也不是由于招数极巧,只是他行动如电,攻守进退,全然出于对手意料之外。林平之在封禅台旁制住余沧海,适才出剑刺死青城弟子,武功路子便与东方不败模样,而岳不群刺瞎左冷禅双目,显然也便是这路功夫。辟邪剑法与东方不败所学《葵花宝典》系出同源,料来岳不群与林平之所使,自然便是“辟邪剑法”。
念及此处,不禁摇头,喃喃道:“辟邪,辟邪!辟甚邪?这功夫本身便邪得紧。”心想:“当今之世,能对付得这门剑法,恐怕只有风太师叔。伤愈之后,须得再上华山,去向风太师叔请教,求他老人家指点破解之法。风太师叔说过不见华山派人,此刻可已不是华山派。”又想:“东方不败已死。岳不群是师父,林平之是师弟,他二人决计不会用这剑法来对付,然则又何必去钻研破解这路剑法法门?”突然间想起事,猛地坐起身来,动之下,骡车震,伤口登时奇痛,忍不住哼声。
秦绢站在车旁,忙问:“要喝茶吗?”令狐冲道:“不要。小师妹,请你去请任姑娘过来。”秦绢答应。过会,盈盈随着秦绢过来,淡淡问道:“甚事?”令狐冲道:“忽然想起件事,你爹爹曾说,你教中那部《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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