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拾。令狐冲左手握刀鞘,右手握刀柄,作势连拔数下,那把刀始终拔不出来,说道:“这把宝刀可真锈得厉害,明儿得找个磨剪刀,给打磨打磨才行。”
定静师太合十道:“吴将军,咱们去救几个女徒儿出来如何?”令狐冲料想钟镇等人去,再也无人抵挡得住定静师太神剑,说道:“本将军要在这里喝几碗酒,老师太,你也喝碗?”仪琳听他又提到喝酒,心想:“这位将军倘若遇到令狐大哥,二人倒是对酒友。”妙目向他偷看过去,却见这将军目光也在向她凝望,脸上微微红,便低下头。定静师太道:“恕贫尼不饮酒,将军,少陪!”合十行礼,转身而出。仪琳跟着出去。将出门口时忍不住转头又向他瞧眼,只见他起身找酒,大声呼喝:“他奶奶,这客店里人都死光,这会儿还不滚出来。”她心中想:“听他口音似乎有点像令狐大哥。但这位将军出口粗俗,每句话都带个他甚,令狐大哥决不会这样,他武功比令狐太哥高得多。……居然会这样胡思乱想,唉,当真……”
令狐冲找到酒,将嘴就在酒壶上喝半壶,心想:“这些尼姑、婆娘、姑娘们就要回来,叽叽喳喳、罗罗嗦嗦说个没完,个应付不当,那可露出马脚,还是溜之大吉为妙。将这些人个个救醒来,总得花上小半个时辰,肚子可饿得狠,先得找些吃。”
将壶酒喝干,走到灶下想去找些吃,忽听得远远传来仪琳尖锐叫声:“师伯,师伯,你在哪里?”声音大是惶急。
令狐冲急冲出店,循声而前,只见仪琳和两个年轻姑娘站在长街上,大叫:“师伯,师父!”令狐冲问道:“怎啦?”仪琳道:“去救醒郑师姊和秦师妹,师伯挂念着众师姊,赶着去找寻。们三人出来,可又……不知她老人家到哪里去啦。”令狐冲见郑萼不过二十二岁,秦绢年龄更稚,只十五六岁年纪,心想:“这些年轻姑娘毫没见识,恒山派派她们出来干甚?”微笑道:“知道她们在哪里,你们跟来。”快步向东北角上那间大屋走去,到得门外,脚踢开大门,生怕那女子还在里面,又抖迷魂药害人,说道:“你们用手帕掩住口鼻,里面有个臭婆娘会放毒。”左手捏住鼻孔,嘴唇紧闭,直冲进屋,进大堂,不禁呆。
本来大堂中躺满恒山派女弟子,这时却已影踪全无。他“咦”声,见桌上有只烛台,晃火折点着,厅堂中空荡荡地,哪里还有人在?在大屋各处搜遍,没见到丝毫端倪,叫道:“这又是奇哉怪也!”
仪琳、郑萼、秦绢三人眼睁睁望着他,脸上尽是疑色。令狐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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