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过初入师门,向她讨教剑法,平时陪她说话解闷而已,两人又不是真有情意,怎及得和小师妹同长大,十余年来朝夕共处情谊?那日险些被余沧海掌击毙,全蒙林师弟出言解救,这件事可终身不能忘记,日后自当善待于他。他若遇危难,纵然舍却性命,也当挺身相救。”半个月晃眼即过,这日午后,岳不群夫妇又连袂上崖,同来还有施戴子、陆大有与岳灵珊三人。令狐冲见到小师妹也起上来,在口称“师父、师娘”之时,声音也发颤。岳夫人见他精神健旺,气色比之半个月前大不相同,含笑点点头,道:“珊儿,你替大师哥装饭,让他先吃得饱饱,再来练剑。”岳灵珊应道:“是。”将饭篮提进石洞,放在大石上,取出碗筷,满满装碗白米饭,笑道:“大师哥,请用饭罢!”令狐冲道:“多……多谢。”岳灵珊笑道:“怎?你还在发冷发热?怎地说起话来声音打颤?”令狐冲道:“没……没甚。”心道:“倘若此后朝朝暮暮,吃饭时你能常在身畔,这生令狐冲更无他求。”这时哪里有心情吃饭,三扒二拨,便将碗饭吃完。岳灵珊道:“再给你添饭。”令狐冲道:“多谢,不用。师父、师娘在外边等着。”
走出洞来,只见岳不群夫妇并肩坐在石上。令狐冲走上前去,躬身行礼,想要说甚,却觉得甚话都说来不妥。陆大有向他眨眨眼睛,脸上大有喜色。令狐冲心想:“六师弟定是得到讯息,在代欢喜呢。”
岳不群目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过好刻才道:“根明昨天从长安来,说道田伯光在长安做好几件大案。”令狐冲怔,道:“田伯光到长安?干多半不是好事。”岳不群道:“那还用说?他在长安城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这也罢,却在每家墙上写上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令狐冲“啊”声,怒道:“长安城便在华山近旁,他留下这九个大字,明明是要咱们华山派好看。师父,咱们……”岳不群道:“怎?”令狐冲道:“只是师父、师娘身分尊贵,不值得叫这恶贼来污宝剑。弟子功夫却还不够,不是这恶贼对手,何况弟子是有罪之身,不能下崖去找这恶贼,却让他在华山脚下如此横行,当真可恼可恨。”岳不群道:“倘若你真有把握诛这恶贼,自可准你下崖,将功赎罪。你将师娘所授那招‘无双无对,宁氏剑’演来瞧瞧。这半年之中,想来也已领略到七八成,请师娘再加指点,未始便真斗不过那姓田恶贼。”令狐冲怔,心想:“师娘这剑可没传啊。”但转念间,已然明白:“那日师娘试演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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