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从季笙这里得到答案，便回去看那株救他
花妖。可等他回到那里时，花已经不见
。
他不禁惆怅，那株花终归只是因为他跟它等人相似才救他。
平生第
次，他对个未曾谋面生出浓重嫉妒心。
但他不清楚，他嫉妒人，于世上根本不存在。
……
……
顾葳蕤回到西湖，没有进医馆，而是到酒馆。
“什
时候你能把壶里酒洒进江海里，赠饮天下人呢？”她笑着对季笙道。
季笙道：“
偏要这自私诶，不给讲故事，就不给喝酒。”
顾葳蕤无奈地叹息，说道：“也不知你性子到底是随谁。”
季笙嬉笑道：“就是啊，才不要跟你们样。”
顾葳蕤道：“好吧，不过你居然瞒件事。”
季笙道：“你又去见过他啦。”
顾葳蕤道：“是啊，其实你要见他，比更方便吧。”
季笙道：“代他掌着六道轮回，不能随便离开。”
顾葳蕤道：“你说也有道理，辛苦你。”
季笙道：“哪有什辛苦，差事，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
顾葳蕤道：“你知道应该远比多，他真没有点办法回归现世？”
季笙道：“没有。”
顾葳蕤瞧着她，道：“真没有？”
季笙道：“嗯。”
顾葳蕤觉得季笙没有说实话，但季笙瞒着她，必然是因为实话更残酷。
季寥在那个地方，真很快乐？
……
……
天河滔滔，季寥已经很久没离开坐下石头。
这里没有时光流逝，瞬也可以过成万古。
在个时间都没有意义囚笼里，哪怕没有任何酷刑，都是没法想象痛苦。这里其实跟无间地狱没有区别。
而无间地狱，亦是最可怕地狱。
“有谁知道代表着六道轮回你，却活在如无间地狱般地方。”
天河水里冒出个麻衣布鞋人。
季寥笑笑道：“谁又能想到最常来看不是亲朋至交，而是你庄周。”
庄周道：“曾经以为太乙和佛陀成道斗争，可以说是人世间最精彩故事，但沈青霞故事比他们更精彩，如今见你故事，却忍不住声叹息。”
季寥微笑道：“不及太乙之自在，更没有沈前辈超拔切才情，所以只能愚钝点，惹你们场笑话。”
庄周道：“你何必自谦，在你那种处境下，做出那种选择，已经叫拍案叫绝。”
季寥道：“其实想知道庄周兄在那个处境，会做什选择？”
庄周微笑道：“你想知道答案，不如给你讲个故事。”
季寥道：“好。”
庄周道：“曾经走到座山脚下，见株大树，枝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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