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守卫大晋神朝东边的门户,震慑新罗、东夷。其麾下不但有二十万大军,更自设幕府,有临机决断之权,还可以收缴辽东的赋税,俨然是国中之国。
只是辽东苦寒,大晋神朝治理不易,而且当初韩国公主动请缨去镇守辽东,所以大晋神朝自己许下许多便宜条件。
到这些年,虽说韩国公渐有尾大不掉的架势,终归对朝廷还算恭敬。
只是突然间,韩国公拒绝缴纳赋税,着实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且这个时间点,正是京畿遭遇地震的时候。
现在大晋神朝总不能妄动刀兵,首要是安抚百姓。
如此一来,韩国公便争取到了时间。
“如此大事,朝廷难道事先一点察觉都没有?”
“没。”
苏籍叹息道:“看来咱们有的忙了。”
魏凌云道:“你知道就好。”
韩国公突然露出反迹,打大晋神朝一个措手不及,显然跟朝廷内部有勾结,否则不会做到如此天衣无缝,教朝廷一点准备都没有。
南北镇抚司的成立,正是为了对付这些人。
只是从定胡候谋反开始,大晋神朝便接二连三遇到不好的事,这让苏籍隐隐觉得不对劲。
而且先是老头子羽化,又是天山派山主失踪,朝堂、江湖都开始有动乱的迹象,这天下还会是大晋神朝的天下吗?
魏凌云又和苏籍商议了一会,然后才让苏籍离开。
魏凌云自有决策,苏籍其实只用执行就行了。
他不用操太多心,可是在罗浮的教训,让他意识到,除非自己真的能看开一切,否则就不能如以往一样置身事外。
世情如刀而来,可不能光躲。
他第一时间想到范仲宣。
…
…
诏狱。
范仲宣微笑道:“这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
苏籍也不遮掩,把自己的疑惑都说出来。
范仲宣道:“一件事既然出现,自有其道理。”
苏籍道:“我明白,只是这些事,最终会如何?”
范仲宣道:“无非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还能怎么样。”
苏籍道:“这是你期待的吗?”
范仲宣道:“我当然不期待,但有些事,我只能尽人事,最终还是得看天命。”
苏籍道:“老狐狸。”
范仲宣道:“小狐狸。”
两人相视一笑。
苏籍还把夏海的事对范仲宣说了一遍。
范仲宣道:“看来你和夏家的梁子算是解不开了。”
“我不怕,只是觉得夏海这人挺厉害的。”
“不过是表面厉害罢了。”范仲宣不屑道。
苏籍道:“他治理京兆府,总归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而且夏宇之死以及夏宗的事,都没有让他失去冷静,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厉害?”
他们两个人倒也奇怪。
苏籍和夏海可谓是互为仇寇,苏籍却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