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籍轻声道:“罗浮山后山。”
小老头神色变,沉声道:“你是当年那个小子。”
苏籍道:“昔年五贼,只剩下你们?”
小老头露出阵惘然神情,“五贼”这个称呼,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听到过。
世人都知道道家有清微五子,却不知还有五贼。
若无天阳子,五贼锋芒最盛时,未必压不住五子。
可惜个天阳子,就能压得五贼喘不过气来。
“那年们五人上罗浮山想掘你们祖师墓,结果不凑巧遇见你师父。们当时共五人,还在盛年,即使认出你师父是清微掌教,几乎是天下第人,也不是很怕。嘿嘿,五贼出道以来,还真没怕过谁,更没吃过什大亏。只是……”
小老头蓦地脸色沉,好似要滴出水来,他道:“们就吃这次大亏,贼老天为何就不给们机会报复回来,天阳子,你个老杂毛,为什要死!”
苏籍淡淡道:“师父若在,你们就当真敢去罗浮?”
小老头冷笑道:“们敢不敢去,轮不到你小子来评论。”
“是?”
飞景剑出鞘,苏籍不握柄。
以气丝操纵飞剑,如闪电般刺出。
小老头不屑顾地笑笑,似乎在说这种小伎俩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他挥直手臂,狠狠斩向飞景剑。
飞景剑以气丝悬空操控,变化极多。
但小老头斩空之后,并没有失去位置,而是如春蚕吐丝样,绵绵密密。苏籍气丝居然被他手臂斩得七零八落,还有暗劲如潮水涌来。
苏籍袍子出现细细密密口子,飞景剑在小老头劲力激荡下,不断发出呜鸣。
小老头起码有上百年功力,远非目前苏籍可以比拟。
这毕竟是数十年前令老头子都出两三招才击败人物。
叮叮当!
飞景剑跌落在雨水中。
苏籍没有关心,他不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剑客。
只是小老头掌力汹涌澎湃,把苏籍打得如叶不系之舟。漫天风雨都融入小老头掌力里,天力和人力结合,根本没法抵抗。
如果是旁人,此刻应该绝望。
苏籍消去恐惧,消去热血,更无惊慌。
他认认真真在体会小老头掌力来龙去脉,而且竭尽全力保持自己不被对方掌力浪潮淹没。
做到这些很艰难,还好他正在做。
可照这样局势发展下去,失败是理所当然。
苏籍需要找到能翻盘机会,而且必须在找到那个机会时,他还有余力。
没有任何场生死之斗是容易。
人生本来艰难。
苏籍此刻却没有品味艰难,因为艰难是用来回味。
在陷入艰难时,最好不要想自己有多不容易。
这是无用功。
小老头动作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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