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但她提过你,还不止一句。”
苏籍疑惑道:“魏凌云为什么对很欣赏我。”
宇文信道:“那年我师妹上罗浮山,许多人都想看她长什么模样,唯独你坦然高卧,让她觉得很不寻常。”
苏籍笑了笑,说道:“我见过她一面,那是在后山的瀑布下,我对她露过青眼。至于坦然高卧,不过是那时我恰好突破一个小关卡,懒得动弹。”
宇文信不由失笑,道:“这话你见到她还是不要说了。”
苏籍心道:“我若见魏凌云,也绝不是这副面孔。”
他更奇怪了,魏凌云对他有好感,为何最终老头子为他向魏国公府提亲,却不了了之了。先天气功虽然是童子功,可是打通任督二脉,迈入通幽境后,便不再有这个顾忌,而他即使没有这番磨难,在数年后,也会水到渠成。至于现在,他有预感,大约再过两三个月,自己就可以彻底打通任督二脉。
所以这件事,到底有什么隐情。
苏籍只是默然,没有回答宇文信的话。
宇文信不以为意,当下叫众人先休息,晚上生篝火,饱餐一顿,明日再启程。
到了黄昏,苏籍立在乌拉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他却喜欢看着暮色消逝。
宇文信勒马在苏籍身边道:“生命美好又短暂,若不把握,便如此景,一闪而逝。我要感谢达德可汗,若不是他,我的人生便只有一种色彩,哪会如现在一样,又有了新的色彩。”
他虽然已经是丧家之犬,但言语朝气勃勃,充满对明天的向往。
苏籍都为之感染。
无论如何,他都将记得宇文信这个人。
苏籍道:“魏凌云是怎样的人?”
他突然说出不着边际的话。
宇文信洒然道:“她哪样都好,只有一点不好。”
苏籍道:“哪一点?”
宇文信按住刀柄,眉毛一挑道:“不是男儿。”
他挥鞭指着前面好似流淌黄金的乌拉河,继续道:“这天地何等辽阔,万物无尽藏也,都是等着咱们男子汉去拼抢。男人们征服天地,女人们最好负责征服男人。”
苏籍悠悠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宇文信通晓中土语言,不禁一怔,这词可真是极好。
苏籍笑道:“你喜欢做英雄,我更喜欢做渔樵。”
宇文信大笑道:“都是极好的。”
苏籍道:“是啊。”
他目光沉在乌拉河的金波上,心头念着的却是罗浮山。
这里再美,终归不是罗浮。
他一定要堂堂正正回去。
守着老头子的墓,结庐而居。
…
…
清微教上代掌教天阳子的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