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时刻,他站直身子,使劲把操纵杆又推上去,把锚链绞盘锁上。链条紧咬,船突然停住,“戈雅”整个船身猛烈地颤动着。甲板上所有东西都飞起来。三角洲号摇摇摆摆地跪倒在托兰跟前。皮克林从栏杆旁摔倒在甲板上。特里同吊在钢索上猛烈地摇晃着。
雷切尔待在特里同驾驶舱里,神经极为紧张。就在码开外,那个被夹在特里同铁爪子里三角洲士兵痛苦地号叫着,他就像个绑在根棍子上木偶样动来动去。雷切尔看着威廉·皮克林爬过去,抓住甲板上个系绳铁角。在锚杆旁边,托兰也抓紧,努力不要从船沿滑到海里去。
三角洲号看着后面空转直升机,惊恐得张大嘴巴。“基奥瓦”武装直升机那巨大旋翼还在转动着,而机身已开始慢慢地顺着倾斜甲板往前滑去,正径直朝着特里同滑过来。三角洲号顺着甲板朝正在下滑直升机爬去,他爬进座舱。他努力想把直升机开上天空,但是飞机在倾斜甲板上弹两次之后就开始往下滑,撞到船护栏上。伴随着阵断裂声,直升机倾斜着翻过船沿,轰然坠入汪洋大海。
在特里同里,雷切尔·塞克斯顿紧紧靠在座位上,坐着不敢动弹。头顶上,只听得阵很响断裂声,特里同那被碾碎绞车钢索断。
当潜艇坠入“戈雅”下面大海时,船身猛地扎到汹涌浪涛里,把雷切尔狠狠地摔到座位上。照得透亮海水迅速淹没潜艇圆顶,她下子有种压迫感。潜艇在水下缓缓停下来,然后又朝水面升上去,像软木塞子样浮起来,她感到阵令人窒息拉力。
鲨鱼下子就涌过来。坐在头排座位上雷切尔看到仅在几英尺以外景象,吓得呆坐在座位上,动不动。
三角洲二号身上在流血,血腥味把鲨鱼吸引过来。转眼间,三角洲二号就被鲨鱼撕成碎片吞掉。
雷切尔被困在特里同里,终究没有打开舱口盖,随特里同起从破败不堪船身下漂出来……漂进开阔大海。
“别这样,”参议员复印完文件时,加布丽埃勒请求他,“你在拿你女儿性命冒险!”
塞克斯顿没听她,拿着十叠复印件回到他桌前。每叠都是雷切尔传真给他文件复印件,包括她手写便条,她在便条上声称陨石是假货,并且控诉国家航空航天局和白宫试图谋杀她。
这是有史以来最骇人听闻新闻,塞克斯顿想,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把每沓材料塞进他自己大号白色亚麻布纸信封。每个信封上都写着他名字、办公室地址,还盖着参议员图章。
不管加布丽埃勒如何企求,塞克斯顿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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