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相邻术后观察病室。布鲁克斯医生不惧身后回荡枪声,探出头观察走道上情况,然后拽着兰登胳膊,拖着他迅速穿过走廊,跑进楼梯井。这连串动作让兰登头晕目眩;他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昏倒。
在接下来十五秒钟里,他眼前片模糊……下行楼梯……磕磕碰碰……摔倒。兰登头痛欲裂,难以忍受。他视线好像比之前更加模糊,浑身无力,每个动作都要慢半拍。
接着空气变得冷冽。
出来。
布鲁克斯医生连拖带拽,带着兰登离开医院大楼,走进条阴暗小巷;兰登脚踩到什尖利东西,摔倒在地,重重地砸在路面上。布鲁克斯医生边费力地拉他站起来,边大声咒骂不该给他注射镇静剂。
好不容易快走到巷子尽头时,兰登又被绊倒。这次她将他留在原地躺着,自己则跑到街上,冲远处什人大声呼喊。兰登隐约看到微弱绿灯——辆出租车就停在医院门口。车子并没有动,显然,司机睡着。布鲁克斯医生大叫着,疯狂地挥舞双臂。终于,出租车大灯亮起,慢悠悠地朝他俩挪过来。
兰登听到身后传来门被撞开声音,接着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扭头,看到个黑色身影正朝这边奔来。兰登试着自己站起身,但医生已经转回来,架着他,将他塞进尚未熄火菲亚特出租车后座。他半边身子在座椅上,半边在轿厢地板上;布鲁克斯医生跳上车,坐在兰登身上,使劲关上车门。
出租车司机睡眼惺忪,扭过头,望着刚钻进他车厢里怪异二人组——个是年轻女子,扎着马尾辫,身着手术服;另个套着短袖无领病号服,衣服破个大口子,只胳膊血流不止。显然他正打算要他俩快从他车上滚出去,突然侧外后视镜炸开花。身黑色皮衣女子从巷子里冲出来,举着手枪。听到子弹划过空气嗞嗞声再度响起,布鲁克斯医生按着兰登头往下压。子弹打在后车窗上,玻璃碎片洒他俩身。
这下不用催促司机。他猛踩油门,出租车溜烟蹿出去。
兰登意识模糊、半梦半醒。有人要杀?
等他们车转过个弯,布鲁克斯医生坐直身子,抓起兰登流血胳膊。留置导管头埋在肉里,另头别扭地露在外头。
“看窗外。”她命令道。
兰登照她说做。窗外,天色昏暗,块块墓碑就像孤魂野鬼,在眼前飞速掠过。他们应该是在穿过片公墓。兰登感觉到医生手指在摸寻导管位置,她动作很轻,没和兰登打招呼,就直接将导管拽出来。
阵撕心裂肺剧痛直刺向兰登大脑。他感觉自己双目上翻,然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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