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半期,曾在罗马断断续续地住过两三年。在城里租下处公寓(为寻求更好点环境,前后搬过三次家),窝在里面写小说。作家这个职业最大好处,在于只要有纸和笔,就能在世界上(差不多)任何个地方开工。那是个无论是电脑还是互联网,无论是手机还是联邦快递都没有普及时代,日常生活中有大大小小不便之处,甚至连邮件都无法顺利送达。然而旦习惯这些不便,并且释然于心,“无非就是这回事啦”,它们就算不上什糟糕问题。生活在罗马时,日本变成地球背面遥远异国。留在日本桩桩件件,就仿佛把望远镜反过来看般,变得又小又模糊,看不真切。在这样土地上,集中心力写下《挪威森林》和《舞舞舞》这两部长篇小说,以及足够本书分量短篇小说。
居住在罗马最大乐趣,就是走出罗马时候……这说未免对不起罗马,但老实说,倘若作为介游客来观光游览,罗马这座城市当然是个美丽去处,然而实际上非常拥挤,住房情况也十分严峻,很难说是个让人安居乐业环境。但由于种种缘故,却落得住在罗马地步。于是索性买辆车,有闲暇便逃离这座混沌都市,随心所欲地驱车去意大利美丽乡间旅行,转换心情。蓝旗亚Delta1600GT是款由知名设计师乔盖托·乔治亚罗设计美丽汽车,单单是坐在里面就觉得很幸福。尽管手松,方向盘就会个劲地向左偏,想稳住它得费些蛮力,手动挡排挡也常常出毛病,但依然(或者说更加)令人钟爱,是款魅力十足车子。意大利汽车——以及意大利这个国度——就有这样种魅力。驾驶着这样车,驰骋在托斯卡纳徐缓丘陵地带,实在是至高无上幸福。
为何是托斯卡纳?们(和太太)之所以常常前往托斯卡纳,不用说,就是为选购美味葡萄酒。周游托斯卡纳大小乡镇,走访当地酿酒作坊,成批购买喜欢葡萄酒,然后走进小镇上餐厅享用美食,在小旅馆里投宿。这样漫无目旅行持续约莫周,汽车后备厢里装满葡萄酒,回到罗马。然后便边举杯啜饮葡萄酒,边在家中窝上段时间,伏案埋头写小说。这样生活持续好几年。
你觉得这样生活很美好,是不是?嗯,确是美好生活。真正在意大利过日子,各种各样麻烦事儿会层出不穷地袭来,简直就像角色扮演游戏般(现在想起来还不禁长吁短叹),可就算加上这些,仍然觉得那些日子里包含着美不胜收东西。那是活着本身自由——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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