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嗤笑,“石块想摇晃医生意志。”
“不是跟你开玩笑。”淳平以不耐烦语声说。
“那不是你来决定?毕竟你是小说家嘛!而不是小说家,只是听者。”
淳平蹙起眉头。由于全速开动脑筋,太阳穴深处隐隐作痛。或者喝酒过量也未可知。“思绪清理不出来。这个人,不面对桌子实际动手写成文章,情节就动不。再等等可以?这说时间里,觉得好像可以写下去。”
“可以可以。”说着,贵理惠伸手拿过白葡萄酒杯,喝口。“等着就是。不过这个看来非常有趣。肾脏石怎样呢——作为很想知道结果。”她翻过身,把形状姣好乳房贴在他侧腹。“跟你说,淳平君,这世界上大凡切都是有意志。”她透露秘密似低声说道。
淳平困意上来,没办法应答。她出口话语在夜间空气中失去作为句子形状,混杂在葡萄酒轻微芳香中,悄然抵达他意识深处。
“例如,风有意志。们平时在生活中注意不到这点,但有时候们不得不注意。风带着种意图包拢你、摇晃你。风知晓你心里切。不仅风,什都这样,石块也是其。它们对们清二楚,彻头彻尾。某个时候来,们有所感知,们只能与之和平共处。们接受它,并且活下去、走向纵深处。”
此后五六天时间,淳平几乎闭门不出,伏案续写肾脏石故事。如贵理惠所料,肾脏石继续静静摇晃着那位女医生。点点花时间,而又坚定不移地摇晃着。傍晚和情人在都市宾馆不知名室匆忙交合时,她把手悄悄放在对方后背,用手指摸索其肾脏形状。她知道自己肾脏石潜伏在那里。那肾脏是深埋于她情人体内告密者。肾脏在她手指下缓缓蠕动,向她传递肾脏信息。她同肾脏对话、交流,手心能够感觉出它滑润。
女医生逐渐习惯夜夜改变位置黑漆漆肾脏石存在,将它作为自然之物接受下来。即使石块在夜间移往什地方,她也不再惊诧。每次到医院上班,她都在办公室某处找到那石块,拾起来放回桌上,这成自然而然日常性习惯。她在办公室时间里,石块动不动,老老实实停在同位置,犹如在向阳处熟睡猫。她锁门离去后,它马上醒来,并开始移动。
她有时间就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它光滑黑色表面。来二去,她渐渐无法把目光从石块上移开,就像被施催眠术样。她逐渐失去对其他东西兴趣。书读不下去,健身房也不再去。虽然给病人看病时能勉强维持注意力,但此外思考则开始变懒,敷衍事,和同事交谈也无法提起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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