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洁字条。淳平仍然不清楚贵理惠做怎样工作,但从事大早就开始工作这点则可以肯定,而且她——至少有时候——星期日也工作。
两人话题很多。贵理惠头脑聪明,善于表达,话题也多。比较说来,她更喜欢看小说以外书——传记、历史、心理学,喜欢看那些为般读者写科学书籍,那些领域知识渊博得令人吃惊。次,淳平为她对预制件房屋历史拥有那精密知识感到惊讶。预制件房屋?莫非你做同建筑有关工作?NO,她回答。“无论什,总之对非常实际事情感兴趣,如此而已。”她接着说道。
可是,她看淳平出版两本短篇小说集之后,说非常精彩,远比预想有趣。
“其实暗暗担心来着,”她说,“如果读你书觉得毫无意思,那可如何是好,那该怎说呢?好在是多余担心,看得非常愉快。”
“那就好。”淳平放下心来。在他按她要求把自己书递过去时,他也同样忐忑不安。
“不是奉承你,”贵理惠说,“认为你具备特殊素质,具备优秀作家所需要什。气氛虽然平静,但有几篇写得特别生动,文字也美,尤其平衡感非常好。说实话,无论对什都首先注意平衡,音乐也好,小说也好,绘画也好。碰上有欠平衡作品和演奏——就是说碰上质量不大好未完成东西——感觉会变得很糟,就像晕船晕车似。不去听音乐会,几乎不看小说,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讨厌碰上平衡感差东西?”
“是。”
“为回避这种风险而不看小说不听音乐会?”
“正是。”
“在听来见解相当偏颇。”
“天平座嘛!对不平衡事物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说无法忍受也好,或者……”她就此缄口,寻找贴切词语,但未能找到,于是发出暂定性叹息。“这且不说。依印象,你迟早会写出更长更宏大小说,从而成为更有分量作家,觉得。这或许得多少花些时间。”
“本来是短篇小说作家,长篇写不来。”淳平以干涩语声说。
“就算那样。”她说。
淳平再未表示什意见,只是默默倾听空调风声。事实上,过去他曾向长篇小说挑战几次,然而次次半途而废。无论如何也无法长时间保持写故事所需要高度注意力。刚下笔时觉得似乎可以写出漂亮东西,行文生机勃勃,前景如在目前,情节自然喷涌,但随着故事进展,那种气势和光芒开始点点地失去,眼睁睁地看着它失去。水流越来越细,很快像蒸汽机车样减速停下,最后彻底消失。
两人躺在床上。季节是秋天。长时间融洽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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