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为什别人看得见,而作为母亲自己却看不见自己儿子呢?自己没有那个资格不成?第三篇《在所有可能找见场所》,讲个证券公司经纪人星期日清晨在所住公寓24层和26层之间莫名其妙地消失,妻子找来私家侦探帮忙,然而还是毫无蛛丝马迹可寻。不料二十天后妻子得知,丈夫躺在远离东京仙台站长椅上,已经被警察监护起来,至于如何去仙台,以及二十天时间里做什,本人全然无从记起,二十天记忆消失得利利索索。第四篇《天天移动肾形石》主体是位小说家构思离奇故事:三十几岁女内科医生旅游途中捡块肾脏形状黑色石块,带回去放在自己医院办公桌上作镇尺使用。几天后她发现个奇异现象:早上来上班时,石块居然不在桌上,而是有时在转椅上,有时在花瓶旁,有时在地板上。她百思莫解,后来乘渡轮把石块扔进东京湾,可是第二天早上来医院办公室看,石块仍在桌上等她。最奇是最后篇《品川猴》。个叫安藤瑞纪年轻女子时不时想不起自己名字。几经周折,得知“忘名”起因在于只猴子——猴子从她家壁橱中偷走她中学时代住宿用名牌。猴子会说话,说出她从未对人提起、甚至自己都不愿承认个身世秘密。但不管怎样,名牌失而复得,她名字也因之失而复得,“往后她将再次同这名字起生活下去……那毕竟是她名字,此外别无名字”。
总说来,这部短篇集里,村上春树如既往,依然在不动声色地拆除着现实与非现实或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之间篱笆,依然像鹰样在潜意识王国上空盘旋着寻找更深更暗底层,依然力图从庸常世俗生活中剥离出灵魂信息和人性机微,这些同《象失踪》、《列克星敦幽灵》、《出租车上男人》等短篇以至《奇鸟行状录》、《海边卡夫卡》、《天黑以后》等长篇可谓脉相承。但村上毕竟是个艺术上有执著追求和抱负作家,不大可能自鸣得意地陶醉于老生常谈,而总要鼓捣出点较之过去不同。而这个不同,在这部短篇集则体现为对偶然元素关注和演绎。《东京奇谭集》中巧合屡屡出现,颇有中国俗语说“无巧不成书”之感。故事因巧而生,因巧而奇,遂为奇谭。不过,村上并无太多猎奇趣味,也无意为哗众取宠而味玩弄奇巧、罗列奇谭,更不情愿将偶然性仅仅作为偶然性、作为奇谭而笑置之。不难看出,他是在小心地捕捉并叩问偶然性。说得夸张些,偶然性对于村上来说似乎是玻璃胶,用来弥合现实世界和灵异世界之间裂隙(这些裂隙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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