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填埋地特有冷色。尚未规划整修部分蓬勃生长着风传播荒草,它们以惊人速度在新土地扎下根,并且铺天盖地阵疯长,仿佛根本不把柏油路两旁人工移植花草树木放在眼里。
令人凄惘景色。
可是到底能说什呢?这里已按新规则开始新游戏,谁都无可奈何。
喝罢两罐啤酒,把空罐分两次朝曾是海面填埋地使劲抛去。空罐落入随风起伏荒草中不见。接着,开始吸烟。
快吸完时候,发现个拿手电筒男人缓步往这边走来。40上下,灰衬衫灰长裤,加顶灰帽。必定是这地段设施保安员。
"刚才扔什是吧?"来人站在身旁问。
"扔。"说。
"扔什?"
"圆圆、金属做、带盖东西。"
保安员似有点惶惑:"干吗扔?"
"没什理由。12年前直扔,有时扔就是半打,谁都没说个'不'字"
"以前是以前,"保安员说,"如今这里是市有土地,禁止随便往市有土地投掷垃圾。"
沉默会。刹那间体内有什发颤,旋即停止。
"问题就在于,"说,"你所说合乎道理。"
"法律这样规定。"来人说。
叹口气,从衣袋掏出那盒烟。
"怎办呢?"
"总不能叫你捡回来吧?周围又黑,又要下雨,所以别再扔。"
"再不扔。"说,"晚安。"
"晚安。"保安员说罢离去。
躺在防波堤上仰望天空。如保安员所说,眼看就要下毛毛雨。又吸支烟,回想刚才同保安员对话。觉得自己10年前要强硬些来着,但也可能只是种感觉。怎都无所谓。
返回河边路拦住出租车时,已下起雾般雨。说开去酒店。
"旅行?"半老司机问。
"嗯"
"第次来这里?"
"第二次。"说。
4.她边喝'Saltydog'边讲海涛声
"有你信在这里。"说。
"?"她问。
电话相距极远,加上混线,说话须特别加大音量,以致双方话语失去微妙韵味,就好像站在四面来风山同上竖起大衣领说话。
"本来是给信,但总觉得像是给你。"
"是觉得对吧?"
"是。"说。说罢,似乎自己在干件十分滑稽傻事。
她沉默片刻。这工夫不再混线。
"你同鼠之间有什并不清楚,但他托见你,所以才打这个电话。而且想这封信还是请你看看为好。"
"就为这个特意从东京赶来?"
"是这样。"
她清下嗓子,道声对不起,"你们是朋友?"
"想是。"
"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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