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穿上那件棱角分明崭新T恤,在港口带随便转圈,然后推开眼前家唱片店门。店内没有顾客,只见个女孩坐在柜台里,以倦慵神情边清点单据边喝可口可乐。打量番唱片架,蓦地发现女孩有点面熟:原来是星期前躺在卫生间那个没有小指女孩。“噢”声,对方不无惊愕地看着脸,又看看T恤,随后把剩可乐喝干。
“你怎知道在这里做工?”她无奈似他说道。
“偶然,是来买唱片。”
“什唱片?”
“比齐.鲍易兹《加利福尼亚少女》。”
她不大相信地点头站起,几大步走到唱片架以前,像训练有样地狗样抱着唱片折回。
“这个可以吧?”
点下头,手依然插在衣袋没动,环视店内道:
“另外要贝多芬钢琴协奏曲第3号。”
她没有做声,这回拿两枚转来。
“格伦.古尔德演奏和巴克豪斯演奏,哪个好?”
“格伦.古尔德。”
她将枚放在柜台,另枚送回。
“收有《加尔在卡尔克》戴维斯.迈尔斯。”
这回她多花些时间,但还是抱着唱片回来。
“此外?”
“可以,谢谢。”
她把三张唱片摊开在柜台上。
“这,全你听?”
“不,送礼。”
“倒满大方。”
“像是。’她有点尴尬似地耸耸肩,说“五千五百五十元”。付钱、接过包皮好唱片。
“不管怎说,上午算托你福卖掉三张。”
“那就好。”
她吁口气,坐在柜台里椅子上,开始重新清点那扎单据。
“经常个人值班?”
“还有个,出去吃饭。”
“你呢?”
“她回来替再去。”
从衣袋里掏香烟点燃,望会她操作光景,“喏,可以话,起吃饭好?”
她眼皮没抬地摇头道:
“喜欢个人吃饭。”
“也是。”
“是吗?”她不耐烦地将单据挟在腋下,把哈伯斯.彼扎尔新唱片放在唱机上,落下唱针。
“那为什邀?”
“偶尔也想改变下习惯。”
“要改个人改去。”她把单据换在手上,继续操作。“别管。”
点下头。
“想上次说过:你分文不值!”言毕,她撅起嘴唇,用4支手指啪啦啪啦翻动单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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