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坐在床边,直茫然看着她洗脸、梳头。
房间里收拾得倒还整齐,但也是适可而止,荡漾着股类似无可奈何失望气氛,这使得心情有些沉重。
六张垫席大小房间应堆着廉价家具,所剩空间仅能容个人躺下。她便站在那里梳头。
“什工作?”
“与你无关。”
如其所言。
支烟燃完,仍直沉默不语。她背朝着,只顾面对镜子用指尖不断挤压眼窝下青晕。
“几点?”她又问。
“过10点。”
“没时间,你也快穿上衣服回自己家去!”说着,开始往腋下喷洒雾状香水。“当然有家吧?”
道声“有”,套上T恤,依然坐在床沿不动,再次观望窗外。
“到什地方?”
“港口附近。怎?”
“开车送你,免得迟到。’她只手紧握发刷,用马上像要哭出眼神定定看着。
想,如果能哭出来,心里肯定畅快。但她没哭。
“喂,记住这点:确喝多,醉,所以即使有什不愉快事,那也是责任。”
说罢,她几乎事务性地用发刷柄啪啪打几下手心。没做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是吧?”
“或许。”
“不过,同人事不省女孩睡觉家伙……分文不值!”
“可什也没做呀!”
她停顿下,似乎在平抑激动情绪。
“那,为什身子光光?”
“你自己脱嘛。”
“不信。”
她随手把发刷往床上扔,把几样零碎东西塞迸手袋:钱包皮、口红、头痛药等。
“说,你能证明你真什也没做?”
“你自己检查好。”
“怎检查?”
她似乎真动气。
“发誓。”
“不信。”
“只能信。”说,心里大为不快。
她再没说下去,把逐出门外,自己也出来锁上门。
们声不响地沿着河边小路行走,走到停车空地。
拿纸巾擦挡风玻璃时间里,她满脸狐疑地慢慢绕车转圈,然后细细盯视引擎盖上用白漆大笔勾勒牛头。牛穿着个大大鼻栓,嘴里衔着朵白玫瑰发笑。笑得十分粗俗。
“你画?”
“不,原先车主。”
“干嘛画牛呢?”
“哦——”
她退后两步,又看气牛头画,随后像是后悔自己多嘴似地止住口。
车里闷热得很。到港口之前她言未发,只顾用手中擦试滚落汗珠,只顾吸烟不止——点燃吸上两三口,便像检验过滤嘴上沾口红似地审视番,旋即按进车体上烟灰盒,又抽出支点燃。
“喂,昨晚到底说什来着?”临下车时她突然问道。
“很多很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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