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高枝上,从枝头俯视坐在檐廊里四岁。
成为只虚拟黑乌鸦。
“你母亲并非不爱你。”叫乌鸦少年从背后对说,“更准确说来,她爱你爱得非常深。这你首先必须相信。这是你出发点。”
“可是她抛弃,把个人留在错误场所消失,因之受到深深伤害和损毁。对此如今也明白过来。如果她真正爱,何苦做那样事情呢?”
“从结果看确如此。”叫乌鸦少年说,“你受到足够深伤害,也被损毁,而且以后你还将背负着这个伤害,对此感到不忍。尽管这样,你还是应该认为自己终究是可以挽回,自己年轻、顽强、富有可塑性,可以包扎好伤口昂首挺胸向前迈进。而她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迷失下去。这不是谁好谁坏问题,拥有现实性优势是自己。你应该这样考虑。”
默然。
“记住,那是已经发生事情。”叫乌鸦少年继续道,“现已无计可施。那时她不该抛弃你,你不该被她抛弃。但事情既已发生,那就同摔碎盘子样,再想方设法都不能复原。对吧?”
点头。再想方设法都不能复原。
叫乌鸦少年继续说:“听好,你母亲心中也怀有强烈恐惧和愤怒,如现在你。惟其如此,那时她才不能不抛弃你。”
“即便她是爱?”
“不错。”叫乌鸦少年说,“即便爱你也不能不抛弃你。你必须做是理解并接受她这种心情,理解她当时感受到压倒性恐怖和愤怒,并将其作为自己事加以接受。不是继承和重复。换个说法,你定要原谅她。这当然不易做到,但必须做。对于你这是唯救赎,此外别无出路。”
就此思考。越思考越困惑。心乱如麻,身上到处作痛,如皮肤被撕裂。
“嗳,佐伯是真正母亲吗?”问。
叫乌鸦少年说:“她不也说,那作为假说仍然有效。总之就是那样。那作为假说仍然有效。只能说到这里。”
“尚未找到有效反证假说。”
“正是。”
“必须认真地彻底求证这个假说。”
“完全正确。”叫乌鸦少年以果断声音说,“未找到有效反证假说是有求证价值假说。时下你除求证以外无事可干,你手中没有其他选项。所以即使舍弃自身,你也要弄个水落石出。”
“舍弃自身?”这话里好像有种不可思议话外音,而捉磨不透。
没有回应。不安地回过头去。叫乌鸦少年仍在那里,以同样步调贴在身后。
“佐伯当时心中怀有怎样恐惧和愤怒呢?那又来自何处呢?”边向前走边问。
“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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