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躺在那里几小时仰望长空——去理发店理完发就直接去外苑,倒在草坪上仰望白云蓝天。然后尽情喝通冰镇啤酒,在世界完蛋之前。
“外面是晴天?”问走在前面女郎。
“是不是呢?搞不清。也是没法搞清吧?”
“没看天气预报?”
“没看。不是整整找天你住处嘛!”
力图回想昨晚离开家门时空中有无星星,但想不起来。想得起来只有坐在过山车上用车内音响听嘭嚓嚓青年男女。根本想不出星斗有无。想来已有好几个月未曾抬头望过星星。纵使三个月前星星全部撒离天空,也肯定毫不知觉。看记无非是女孩手腕上银镯、橡胶树栽培盆里扔冰淇淋棍之类,如此而已。想到这里,找觉得自己已送走人生委实荒唐而空虚,不由蓦地浮起疑念:说不定是在匈牙利乡下作为牧羊童而降生于世,每晚看着北斗七星长大。过山车也罢嘭嚓嚓也罢银手镯也罢藏青色苏格兰呢料西装也罢,切都恍若遥远梦境。所有种类记忆都奇异地变得扁平扁平,犹如被超级压力机压成张铁板汽车。记忆在纷纭杂陈状态下成枚信用卡样薄片。虽然从正面看去仅仅给人以稍欠自然之感,但横看则不过是几乎毫无意义条细线。里面固然压缩着切,而其本身不外乎枚塑料卡片。解读时除非插进专用装置吞吐口,否则全然不知所
云。
想象,大概第线路正逐渐变薄。所以才觉得自己实际记忆如此扁平如此与己无关。想必意识正离自身远去。主体性卡片必将越来越薄,薄成张纸,进而无踪影。
随在她后面边机械地移动脚步,边再次回想过山车上那对男女。自己都不明白何以对这两人如此念念不忘。总之除此之外概无从想起。那男女现在干什呢?早晨8点半他们在搞什名堂?完全想象不出。或许依然在床上酣然大睡,也可能乘通勤电车奔赴各自公司。无法判断。现实世界动向同想像力已经不能谐调自如。若是电视剧作家,笃定可以编出像模像样情节:女赴法留学期间同法国男子结婚,婚后不久丈夫遭遇交通事故成植物人。女于是心力交瘁忍无可忍抛下丈夫返回东京,在比利时或瑞士大使馆工作。银手镯是结婚纪念品。这里插入冬日尼斯海岸倒叙镜头。她总是把银手镯带在手腕,洗澡和性交时也不例外。男方是从安田井堂动乱中死里逃生,像《灰与宝石》中主人公那样经常戴副太阳镜。他是电视台正走红节目主持人,做梦总是梦到催泪弹,妻子5年前切腕z.sha。此处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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