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打开车门把东西放进后座。有人监视就监视好,想盯梢也悉听尊便。对于怎都无所谓。因为首先,到底该对谁提高警惕?符号士还是“组织”?抑或那两个持刀之徒?对现在来说,若以此三伙为敌,虽说不至于落荒而逃,但毕竟体力不支。肚皮被横向划开6厘米口子,睡眠不足,况且又要领着胖女郎在黑洞洞地下同夜鬼殊死搏斗,这已足以使焦头烂额,谁要干什,只管下手就是。
可能话,车也不想驾驶。问女郎能否开车,她说不能。
“请原谅。马倒是能骑。”
确认燃科显示计指针贴近F,将车开出,穿过七拐八弯住宅地段,驶上大街。虽是夜半,车辆仍铺天盖地。大约半是出租车,其余是卡车和客车。实在想不明白这芸芸众生何以偏要在深更半夜乘车满街乱闯。他们为什就不能6点下班回家10点前钻进被窝关灯睡觉?
但归根结蒂,这是别人问题。无论怎样左思右想,世界都将按其自身规律扩展下去,也不管想什,阿拉伯人都仍要挖油不止,人们都仍要用石油制造电气和汽油,都要在子夜街头设法满足各自欲望。相比之下,必须解决好当务之急。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等信号时间里打个大大哈欠。
前面停是辆大型卡车,纸捆简直像要堆到天上去。右侧辆赛车型白色爬山车上坐着年轻男女。不知是去夜游途中还是归来路上,两人都副百无聊赖样子。女把戴两个银手镯左腕伸出窗外,瞥眼。她并非对有什兴趣,只是因为没什可看才看脸。迪斯尼广告也罢,交通标识也罢,脸也罢,什都无所谓。也瞟眼她。
还算是漂亮人吧,不过这等面孔似乎随处可见。在电视剧里边,不外乎充当女主人公同伴那类角色——在酒吧里边喝茶边问什“怎?近来总好像无精打采”云云。般只出场次,消失后便再也无从想起是何模样。
信号灯变绿后,前面卡车仍在磨磨蹭蹭,而白色爬山车早已发出串潇洒排气声。随着车内音响组合中嘭嚓嚓旋律逃离视野。
“留意下后面车好?”对胖女郎道,“要是有直咬住不放,报告声。”
女郎点头注视后面。
“你以为会有人跟踪?”
“不晓得。”说,“不过还是小心为好。吃东西汉堡包可以吧?那东西节省时间。”
“什都行。”
把车停在第个扑入眼帘路边汉堡包店前。身穿红色短连衣裙女侍走来,贴着两旁车窗问吃什。
“两个奶酪饼份干炸薯片外加热巧克力。”胖女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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