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脱去衣服,换睡袍钻进被窝,把毛巾被直拉到下巴,熄掉床头灯,准备美美地睡上12个钟头。要在没有任何打扰情况下足足睡12个小时。鸟鸣也罢,世人乘电车上班也罢,天底下什地方火山喷发也罢,以色列装甲师毁掉中东某个村庄也罢,反正要大睡特睡。
开始考虑辞去计算士工作以后生活。要存大笔钱,加上退休金,从从容容地打发时光,学习希腊语和大提琴。把琴盒放在小汽车后座,开上山去个人尽情尽兴地练琴。
如果顺利,说不定能在山上买幢别墅——座带有像样厨房整洁漂亮小房,在那里读书,听音乐,看旧电影录像,烧菜做饭。提起饭菜,不由想起图书馆负责参考文献长
头发女孩,觉得和她起在那里——那座小房——倒也不坏。做,她吃。
如此思考饭菜时间里,堕入梦乡。睡意如同天空塌落般突然降临头顶。大提琴也好小房也好饭菜也好,统统烟消云散,无踪影。惟独存留下来,如金枪鱼样沉沉睡去。
有人用钻头在头上打洞,塞进条硬纸绳般东西。绳似乎很长,源源不断地塞入头中。挥手想把绳拨开,但怎拨都无济于事,绳依然连连进入头内。
翻身坐起,用手心换摸脑袋两侧,并无绳,也无洞。有铃在响,持续地响。抓起闹钟放在膝头,双手按下红或黑钮。然而铃还是响个不停。是电话铃!时针指在4点18分。
外面尚黑——凌晨4点18分。
下床走去厨房,拿起话筒。每次半夜电话铃响,都下定决心,睡前定把电话移回卧室,但事后便忘得干二净。因此小腿肯定又要撞上桌腿或煤气取暖炉之类。
“喂喂。”
电话另端无声无息,犹如电话机整个埋进沙地。
“喂喂!”大声吼叫。
但话筒仍寂无声息。既不闻喘息,又听不见“咯噔”声。静得险些使也顺着电话线陷入沉默之中。气呼呼地放下话筒,从电冰箱里拿出牛奶咕嘟嘟喝,重新上床躺下。
电话铃再度响起是4点46分。爬下床,沿同样路线摸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
“喂喂。”开口道。
“喂喂,”个女子声音。听不出是谁。“刚才真对不起,音场乱套,声音不时被整个消除。”
“声音消除?”
“嗯,是。”女子说,“音场刚才突然混乱起来,肯定祖父身上发生什。喂,听得清?”
“听得清。”说。原来是送给独角兽头骨那位奇特老人孙女,那个身穿粉红色西服裙胖女郎。
“祖父直未归,音场又下子乱成团,情况笃定不妙。往实验室打电话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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