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面摆着几排书架,架上触目尽是白色独角兽头骨。这光景,与其说是书库,莫如说是墓场更合适。死者发出凉丝丝空气静静弥漫在整个房间。
“啧啧,”说,“这要何年何月才能全部读完?”
“用不着全部读完。”她说,“只读你所能读就行。剩下由下个读梦人接着读就是。反正古梦直在这里沉睡。”
“你还要给下个读梦人当助手?”
“不不,帮忙仅限于你。个司库只能帮个读梦人。所以如果你不再读梦,就得离开图书馆。”
点下头。理由倒不清楚,但觉得这样做是极为理所当然。们望着靠墙摆在书架上白色头骨阵列,望许久。
“你可去过南面水潭?”问。
“嗯,去过,很多年以前。还是小时候母亲领去。般人是不大去那种地方,母亲有点怪。水潭怎?”
“只是想看看。”
她摇头道:“那里比你想危险得多。你不应该靠近水潭。没必要去,去也没什意思。何苦要去那里?”
“想尽可能详细解这个地方,包括每个角落。你不带,就独自个人去。”
她看会脸,妥协似叹口气。
“也罢。看样子,再说你也听不过去,可又不能叫你个人去。不过有点你好好记住:非常害怕那个水潭,再不想去第二次。那里确有某种不自然东西。”
“没关系,”说,“两人起去,多加小心,有什好怕!”
女孩摇摇头:“你没见过,自然不晓得水潭真正厉害。那里水不是普通水,是能把人叫过去水。不骗你。”
“保证不靠近,”握着她手保证道,“只从远处看,看眼就行。"
11月个阴沉沉下午,们吃罢午饭,往南面水潭赶去。河在水潭前些地方往西山拐去,把西山脚切出道深谷,四周灌木丛生,封闭小路。们不得不从东面绕行南山后坡。由于早晨下过雨,每迈步,地面厚厚落叶都在脚下发出湿重重声响。途中,有两头对面走来独角兽同们交错而过。它们慢悠悠地左右摇晃着金黄色脖颈,表情麻木地踱过们身旁。
“吃东西少。”女孩说,“冬天眼看就到,都在拼命寻找树上果实,所以才来这种地方。平时兽们是不来这里。”
离开南山坡不远,再看不到兽出没,清晰可辨道路也到此为止。到处是渺无人烟荒凉原野和早已废弃村落。如此西行之间,水潭声响开始隐隐约约传到耳畔。
它与以往听过任何声响都有所不同。既不同于瀑布轰鸣,又有异于风怒号,亦非地动之声,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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