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本在白连衣裙外面披件宽宽大大海军蓝夹克,夹克领子上别枚小小鱼形银饰针。连衣裙虽然式样简单之极,又无任何装饰,但芽在岛本身上显得无比高雅和具有装饰意味。同上次见时相比,她似乎多少晒黑点儿。
“以为你再不来呢。”说。
“每次见都这说。”岛本笑道。她仍像以往那样坐在旁边吧台高脚椅上,双手置于台面。“不是留言说大概段时间来不成吗?”
“这段时间,岛本,对于等人来说却是很难计算长度。”说。
“不过需要用这说法情况也是有——只能用此说法场合。”
“而且大概也很难计算重量。”
“是啊,”说着,她脸上浮现出以往那种淡淡微笑,笑得仿佛远处什地方吹来轻柔风。“是如你所说,抱歉。但不是自己辩解,是没有办法。只能用那样说法。”
“用不着什道歉。以前也说过,这里是店、你是客人,你想来时来就是,对此已经习惯。只是自言自语罢,你不必介意。”
她叫来调酒师,要杯鸡尾酒,然后就像检查什似上上下下看半天,“少见,今天打扮得身轻松嘛。”
“还是早上去游泳时那身,没时间换。”说,“不过偶为之也不坏,觉得像是找回自己本来面目。”
“显得年轻,怎都看不出有三十七。”
“你也怎都看不出有三十七嘛。”
“可也不至于像十二。”
“不至于像十二。”说。
鸡尾酒端来,岛本啜口,像倾听什低微声响似悄然闭上眼睛。她闭眼,又得以看见她眼睑上那条细线。
“说初君,时常想这里鸡尾酒来着,想喝。喝哪里鸡尾酒都跟在这里喝多少有所不同。”
“去很远地方?”
“何以见得?”岛本反问。
“看上去好像。”说,“你身上总像有那样气息——长时间去很远很远地方气息。”
她扬脸看,点下头。“嗳,初君,长时间里……”说到这里,她猛然想起什似打住。打量她搜肠刮肚样子。但似乎未能找出词句。她咬住嘴唇,旋即又是笑:“对不起,总之。本该联系下才是。但某种东西是不想触动,想原封不动保存在那里。来这里或不来这里——来这里时在这里,不来这里时……在别处。”
“没有中间?”
“没有中间。”她说,“为什呢,因为那里不存在中间性东西。”
“不存在中间性东西地方,也不存在中间。”说。
“是,不存在中间性东西地方,也不存在中间。”
“如不存在狗地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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