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您呢!”唐娜·安娜对说。身体固然小,但语声清脆。
这时已大体失去对什吃惊感觉。甚至觉得她在此等莫如说是理所当然结果。容貌美丽女性。有自然率真优雅,语声听得出坚贞不屈韵味。尽管身高不足六十厘米,但她似乎具有让男人心仪特殊什。
“从这里开始由带路。”她对说,“拿起那盏矿灯可好?”
顺从地摘下墙上挂矿灯。谁挂不知道,但那矿灯挂在她手够不到高处。矿灯顶端连有铁环,可以用来挂钉,或拎在手里移动。
“等到来?”问。
“是,”她说,“在这里等好久。”
莫非她也同是隐喻种?但总觉得不宜对她问得这般直截当。
“您是住在这个地方吗?”
“这个地方?”她以诧异神色反问,“不,只是在这里等你。说这个地方也不大懂。”
再没继续问什。她是唐娜·安娜,在此等到来。
她身上是和骑士团长身上同样白色装束,怕是丝绸。好几层丝绸作为上衣重重叠叠,下面是肥肥大大长裤样东西。体形从外面看不出来,不过总好像是紧绷苗条身段。脚上是用什皮革做小黑鞋。
“好,走吧!”唐娜·安娜对说,“没有时间余地。路时时刻刻变窄。请跟在后面,提着矿灯!”
把矿灯举在她头顶,照着四周跟在她后面。唐娜·安娜以熟练快速步伐朝洞窟深处走去。蜡烛火苗随着步伐晃动,周围岩壁细微阴影如活马赛克镶嵌图案翩翩起舞。
“这里看上去好像曾经去过富士风洞。”说,“实际上是吧?”
“这里切都是好像东西。”唐娜·安娜也不回头,似乎对着前面黑暗说道。
“就是说不是真?”
“真是什,谁也不知道。”她说得很干脆,“目力所及,归终都是关联性产物。这里光是影比喻,这里影是光比喻。想您是知道。”
不认为能正确理解其含义,但没再问下去。切都将沦为象征性哲学议论。
越往里走,洞越慢慢变窄。洞顶也低,必须约略弓腰才行,如富士风洞那次。不久,唐娜·安娜止步停下,回过头以对小黑眼睛直直地向上看。
“能在前面带路,到此为止。由此往前必须由您率先前进,跟您走到半路——那也只是到某个地点为止。再往前您只能人独行。”
由此往前?说得歪头不解。这是因为,无论怎看洞都在此终止。前头矗立着黑乎乎岩壁,别无其他。用矿灯四下探照,但洞还是到此为止。
“从这里好像哪里也去不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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