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响个不停。”
“挖那里如果挖出什怪东西怎办?”
“怪东西?比如什东西?”
“不知道。”他说,“不清楚。反正最好对来历不明东西置之不理。”
“半夜你来听次好。实际听到,就定知道是不能那样置之不理。”
政彦对着听筒深深叹息声。“不,那个就算。从小就胆小得不行,鬼怪故事那类玩意儿根本接受不来,不想参与那种古灵精怪东西。切交给你好。把树林里旧石头挪开挖洞,不会有什人介意。反正随你怎样就是。但有点,千万千万别挖出怪东西来!”
“怎样不清楚,有结果再联系。”
“若是,倒是塞上耳朵……”
放下电话,坐在客厅椅子上看上田秋成《二世缘》。看原文,再看现代文翻译。若干细节固然有差异,但确如免色所说,书上写故事和在此经历事极为相似。故事里边,钲声传来是丑时(凌晨两点左右),时刻大体相同。只是,听不是钲,是铃声。故事中虫鸣并未停止。主人公在深更半夜连同虫声听得那个声音。但除这种细微差异,体验和这个故事模样。由于实在太像,以致险些惊呆。
挖出来木乃伊虽然干得不能再干,但手仍不屈不挠地敲钲。那令人惊惧生命力使得身体自行动个不止。这僧人恐怕是在念佛敲钲当中入定。主人公给木乃伊穿上衣服,让嘴唇含水。如此来二去,木乃伊能喝稀粥,逐渐有肉。最后回复得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两样。然而他身上全然看不出“开悟僧”气象。没有知性没有知识,高洁更是荡然无存。生前记忆尽皆丧失,想不起自己何以在地下过那多年。如今吃肉,性欲也有不少。娶妻,做些粗活打打杂,用以维持生计。人们给他取“入定之定助”这个名字。村里人看见他如此形貌不堪,失去对佛法敬意。心想这就是历经严格修行、以生命钻研佛法之人最后下场?其结果致使人们轻视信仰本身,渐渐不再靠近寺院。便是这样个故事。如免色所说,里边明显反映作者反讽性世界观,不是单纯鬼怪故事。
至若佛法,岂非徒劳之举?此人入土敲钲凡百年之久,然未显任何灵魂,唯余骨骸而已,如此形容不堪!
(而若说起佛法,那岂不是虚幻无用事情?这个人进入地下敲钲应有百多年,可是什灵验也没有,只剩下副骨头架子,模样这般惨不忍睹!)
《二世缘》这部短篇小说反复看几遍,看得彻底糊涂起来。假如使用重型机械移石掘土而当真从地下出现“唯余骨骸”、“形容不堪”木乃伊,到底应如何对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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