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愿意……”
回想起来,不知何故,我还很小的时候起就有被不怎么亲密的人告知始料未及的真心话这一倾向。说不定自己天生具有引出别人秘密的特别资质。或者仅仅看上去像是专业听者亦未可知。但不管怎样,因此占得什么便宜的记忆却是一次也没有过。为什么呢?因为人们必定在对我坦言相告后感到后悔。
“向谁说这种事是第一次。”免色说。
我点头等待下文。几乎人人都这么说。
免色开始讲述:“距今十五年前的事了。我同一位女性来往密切。当时我三十六七,对方是个二十六七的流光溢彩的美貌女子。人也聪明。作为我虽是真心交往,但还是事先正正经经告诉对方我没有和她结婚的可能我无意同任何人结婚。让对方空怀期待不是我的选项。因此,如果对方有了想结婚的对象,自己将二话不说地利利索索抽身退出。她也理解我的这种心情。而另一方面,交往持续期间(大约两年半),我们的关系非常好,非常融洽。争吵从未有过。一起去许多地方旅行,在我的住处留宿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那里有她一整套衣服。”
他沉思什么,而后再次开口。
“如果我是一般人,或者说是多少接近一般人的人,想必会毫不犹豫地同她结婚。实际上我也不是没有犹豫过。但是……”
他在此稍稍停顿,轻轻叹息一声。“归根结底,我选择现在这种一人单过的安静的生活,她选择了更为健全的人生设计。也就是说,同比我更为接近一般人的男性结婚了。”
直到最后的最后,她也没有如实告诉免色自己将要结婚。免色最后见她,是在她二十九岁生日的一星期之后(生日那天两人在银座一家餐馆一起吃饭。免色事后想起那时她少见地寡言少语)。他当时在位于赤坂的办公室工作。女子打来电话,说有话想见面说说,询问这就过去是否可以。他说当然可以。那以前她从未去过他的工作场所。不过那时他没怎么觉得奇怪。办公室很小,仅有他和中年女秘书两个人,无须顾虑任何人。主持相应大的公司雇佣很多人的时期也有过,但那时正值他一个人策划新网络阶段。策划期间独自默默工作、而展开期间则积极广用人才是他通常的做法。
恋人到来是傍晚快到五点的时候。两人在办公室沙发上并坐说话。五点时,他让隔壁房间的秘书先下班回家。秘书回家后他独自留在办公室继续工作,对于他是一如平时的事。闷头工作而直接迎来清晨的时候也屡见不鲜。作为他,本打算和她单独去附近餐馆吃晚饭。但她拒绝了:“今天没那么多时间,这就要去银座见人。”
“你在电话里说有话想说……”他询问。
“不,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