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收录系列原稿是从什时候开始写,已经记忆模糊。想来大概是五六年前事吧。很早以前,就想对自己小说写作、对自己作为小说家坚持写小说状态作番总结,说几句话。趁工作间隙,便分门别类,断断续续、点点滴滴地写下来,积攒起来。也就是说,这些文章并非接下出版社约稿而写出来东西,而是从开始就出于自发,不妨说是为自己而写文章。
最初几章用是平常文体,就像此时此刻正在写文体,不过写完之后重读遍,却发现该说是文章略显生涩不够流畅呢,还是有些郁结,总之没有巧妙地与心情融为体。于是,试着改用面对众人、与他们交谈般文体去写,这才有种能较为流畅地写下去(讲下去)感觉,心想既然如此话,便试着以写演讲稿感觉来统文章。假定在个小会场里,有大约三四十个人坐在面前,尽量用亲密口气与他们交谈。采用这种方式重新作改写。实际上,并没有在别人面前大声朗读这些演讲稿机会(只有最后章关于河合隼雄先生文字,真在京都大学礼堂里,当着大约上千名观众面做过演讲)。
为什没有做过演讲呢?首先针对自己,其次针对自己小说写作,像这样堂而皇之地去高谈阔论,总让人有点不好意思。有种强烈心情,就是不太愿意对自己小说妄加说明。谈论自己作品,难免容易自排解、自夸赞、自辩护。就算没有那样打算,结果有时“看起来”也像这回事。
嗯,有朝日可能会有面向世间谈谈机会,不过时机或许有些早。等年纪再大点应该更好,心想。便将它们扔进抽屉不再过问,并且时不时地拽出来,随处作些细微修改。围绕着状况——个人状况和社会状况——会点滴发生变化,与之相应,思维方式和感受方式也将发生改变。在这层意义上,最初写稿子同现在手头稿子相比,或许氛围和基调都有很大不同。但这些另作别论,基本姿态与思维方式却几乎毫无变化。回想起来,甚至感觉从当年出道时起,差不多直在重复相同事。重读三十多年前发言,自己都惊讶:“什呀,这不是跟现在说话模样嘛。”
因此在本书中,此前曾以种种形式写过和讲过东西(就算点点滴滴地做些改头换面)可能会再度重复。说不定许多读者会觉得:“咦,这玩意儿好像在哪儿看到过。”这点还请多多谅解。因为像这次样,将这些“未经发声演讲录”以文章形态发表出来,就有把此前在各处讲过东西系统地汇集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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