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都得承受迎面扑来强烈风压。绝非热衷抛头露面性格,但有时会身不由己地被推上前去。时不时也得干些本不想干事情,还遭到过亲近之人背叛,为此心灰意冷。既有人为利用,大说特说言不由衷溢美之词,也有人毫无意义地(只能认为是这样)对破口大骂。还曾被人家真真假假地说三道四。此外还遭遇过种种匪夷所思怪事。
每当遭遇这种负面事件,就留心观察相关人物言行举止。既然苦头是非吃不可,索性从中淘取些貌似有用东西——其实就是“不管怎样,总得保住老本”啦。当时难免会心中受伤、情绪低落,但如今想来,这样经历对这个小说家来说也算是充满营养东西。自然,美妙而愉快经历肯定也有不少,但相比之下,记忆犹新却净是负面事情。与回忆起来让人愉悦事情相比,倒常常想起那些不愿回忆事。总而言之,不妨说从这样事中能学到更多东西。
回头想想,喜欢小说,似乎以出现很多饶有趣味配角居多。在这层意义上,首先啪下浮上脑际,要数陀思妥耶夫斯基《**魔》。读过此书各位想必都知道,这部作品中荒诞离奇配角层出不穷。明明篇幅很长,读起来却丝毫不嫌烦。让人觉得“怎会有这种家伙呀”丰富多彩人物、稀奇古怪角色络绎不绝地登台露面。陀思妥耶夫斯基脑袋里肯定有个巨大无比档案柜。
说到日本小说,夏目漱石小说中出现人物实在是多姿多彩,魅力无穷。哪怕是偶然露面小角色,也都栩栩如生,拥有独特分量。这种人物道出句台词、露出个表情、做出个动作,都能奇妙地长留心间。阅读漱石小说总让感佩,就是几乎不会出现“此处需要这样人物,所以姑且叫个人上场”式凑数人物。他小说不是拍脑门胡编乱诌,而是让人有扎扎实实感受。可以说每个句子都经过精雕细琢。这样小说,读来本本都让人信服,可以放心地读下去。
写小说时让最快乐事情之,就是“只要愿意,自己可以变成任何个人”。
原来是用第人称“”开始写小说,这种写法坚持二十多年。短篇之类有时会用第三人称,长篇则始终使用第人称。当然,“”并不等于村上春树,就如同雷蒙德·钱德勒并不等于菲利普·马洛,根据不同小说,“”人物形象也在发生变化。尽管这样,坚持用第人称写作,久而久之,现实中与小说中主人公“”界线——无论对作者还是对读者来说——有时在某种程度上也难免变得不够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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