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
三十五年耽误
。”程心替他把话说出来。
罗辑默默地点点头，他看程心目光已经没有慈爱，像最后审判日火炬，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那目光分明在说：孩子，看看你干什
？
现在程心知道，地球文明三条生存之路：掩体、黑域和光速飞船，其中只有光速飞船是真正活路。
云天明指出这条活路，但她把这条路堵死。金庸小说全集
如果她没有制止维德，星环城有可能获得独立，即使是暂时、有限独立，也有可能促使他们发现曲率驱动尾迹效应，这将使联邦z.府改变对光速飞船态度，进而使人类有足够时间建造那
千多艘光速飞船，进而有可能建造黑域，避免这次维度打击。
那时，人类会分成两部分，想飞向星空和想在黑域中过安乐生活，前者乘光速飞船离去，为后者留下黑域，各得其所。
她终于还是犯第二次错误。
她两次处于仅次于上帝位置上，却两次以爱名义把世界推向深渊，而这次已没人能为她挽回。
她开始恨个人，这人就是维德，她恨他竟然遵守诺言。为什遵守？男人尊严，还是为她？当然，程心也明白，维德当时并不知道曲率驱动尾迹效应，他研制光速飞船目，就像那个不知名星环城战士所说，是在为自由而战，为成为宇宙中自由人而战，为太阳系外那千万个美妙世界而战。如果他知道光速飞船是人类唯活路话，她相信他是不会受到诺言限制。
但是不要推卸责任，不管她是不是真仅次于上帝，只要在那个位置上，就不可能推卸责任。
不久前在冥王星上时，程心刚刚经历生中最轻松时刻。其实面对世界末日人是最轻松，所有责任和负担都已卸下，所有担忧和焦虑都已消散，人生回到从母腹出生时最单纯状态。程心那时只需平静地等待，等待着在这如诗如画毁灭中，成为太阳系巨画部分。
但现在，切都反过来。早期宇宙学曾有过个悖论，认为如果宇宙无限，具有无限数量天体引力相叠加，将使宇宙中每点都受到无穷大引力。程心这时感觉自己真受到无穷大引力，这引力来自宇宙各个方向，无情地撕扯着她灵魂。百二十七年前，她作为执剑人最后时刻那可怕幻觉又出现，四十亿年时光沉积在她上方，让她窒息。太空中充满眼睛，都在盯着她，恐龙眼睛，三叶虫和蚂蚁眼睛，鸟和蝴蝶眼睛，细菌眼睛……仅地球上生活过人类眼睛就有千亿双。
程心看到AA眼睛，读出她目光中话：你终于还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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