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外往事》(节选)
宇宙安全声明——孤独行为艺术
“茶道谈话”发布后,所有人都在思考如何发布安全声明。上至世界科学院,下至小学生,都在冥思苦想,提出无数方案。全人类起动脑子全力解决个具体问题,这在人类历史上还是第次。
人们很快发现,安全声明是个越想越深谜。
所有发布方案大致可分为两大类:声明派和自残派。
声明派设想很简单,就是向宇宙广播声明,宣布地球文明是安全。这派主要致力于研究声明表达方式。不过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个想法近乎弱智,不管表达方式多精妙,在这个冷酷宇宙中,真会有“人”相信吗?况且,安全声明需要是宇宙中无数文明全部相信。
自残派占主流,他们理论认为,安全声明内容必须是真实,这就意味着声明包括“说”与“做”两部分,而“做”是重点,人类必须为在黑暗森林中生存付出代价,把地球文明变成确实安全文明,直白说就是文明自残。
大多数自残方案都着眼于技术,主张人类主动退出太空时代和信息时代,建立个低技术社会,比如19世纪末电气和内燃机社会,甚至农耕社会。考虑到世界人口急剧下降,这个方案是可行。这样,安全声明就变成低技术声明。
自残派中还出现极端想法:智力自残。使用某种药物或脑科学技术降低人类智力,并在基因水平把这种低智力在遗传上固定下来,低技术社会自然就实现。这种想法其实是走向极端技术自残,让大多数人厌恶,但仍广为流行。按照这种设想,安全声明就是弱智声明。
还有许多其他思潮,比如自威慑派,主张建立某种自威慑系统,旦启动即脱离人类控制,系统如果监测到人类不安全行为,则启动毁灭机制。
这是场想象力盛宴,无数方案中,有精巧,有奇特,也有像邪教般恐怖和邪恶。
但所有这些方案都没抓住安全声明实质。
智子指出,黑暗森林打击个重要特点就是随意性,打击发起者不对目标进行近距离探测。在已经提出所有方案中,人类只是在表演着没有观众行为艺术,不管做得多诚心,除自己外没人能看到。退万步说,即使真有某些慈父般文明对地球进行近距离探测,甚至在地球和太阳系中安装类似于智子长期监视系统,它们也只占宇宙中亿万文明极小部分。在大多数宇宙文明眼中,太阳只是无数光年外个暗弱光点,没有任何细节特征,这是宇宙黑暗森林状态基本数学结构。
曾经有过个天真时代,那时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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