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地球,没有减速迹象,按这样速度,将在三小时后到达。
随着地下城供电感应场强度减弱,车速慢下来,开车史强用上蓄电池才保持车速,他们驶过包括新生活五村在内大片冬眠者居住区,继续西行。路上,两人沉默着,很少说话,注意力都集中到电视中实时新闻上。
水滴越过月球轨道,没有减速,按现在速度将在个半小时后到达地球,由于不知道它以后动向,更是为避免恐慌,新闻中没有预报撞击位置。
罗辑痛下决心,迎来那个他直想推迟时刻,他说:“大史,就到这儿吧。”
史强停车,他们都下车,已接近地平线夕阳把两个男人影子长长地投在沙漠上。罗辑感到脚下大地同他心起变软,他有种在虚弱中站不住感觉。
罗辑说:“尽量向人烟稀少地方开,前面有城市,要向那个方向拐,你想办法回去吧,离那方向越远越好。”
“老弟,就在这儿等你,完事后们起回去。”大史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在掏打火机时候他才想起来现在烟不用点,罗辑注意到,就像他从遥远过去带过来其他东西样,他这个习惯动作直没有改过来。
罗辑有些凄惨地笑笑,他倒是希望史强真这样想,这至少使分别变得稍微容易承受些,“你要愿意就等吧,到时候最好到路基另边去,也不知道撞击威力有多大。”
史强笑着摇摇头,“你让想起两百多年前遇到个知识分子,也是你这熊样儿,大早坐在王府井教堂前面哭……但他后来挺好,苏醒后查查,活到快百岁。”
“你怎不提那个第个摸水滴人呢?丁仪,你好像也认识。”
“他那是找死,没办法。”大史看着布满晚霞天空,好像在回忆着物理学家样子,“不过那真是个大气之人,像那样能把什事都看开,这辈子还只见着他个,正儿八经大智慧啊,老弟,你得向他学。”
“还是那句话:你都是普通人。”罗辑说着看看表,知道时间不能再耽搁,就向史强伸出手,“大史,谢谢你这两个世纪做过切,再见,也许咱们真能在什地方再见面。”
史强没有去握罗辑手,把手摆说:“别扯淡!老弟,信,什事儿都不会有,走吧,完事后快点来接,晚上喝酒时候别怪笑话你啊。”
罗辑赶紧转身上车,不想让史强看到他眼中泪,他坐在车里,努力把后视镜中大史变形影像刻在心中,然后开车踏上最后路程。
也许真能在什地方再见面,上次跨越两个世纪时光。这次要跨越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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