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别批判对象戴高帽子都是用竹条扎框架,而他戴这顶却是用指粗钢筋焊成,还有他挂在胸前那块牌子,也不是别人挂木板,而是从实验室个烤箱上拆下铁门,上面用黑色醒目地写着他名字,并沿对角线画上个红色大叉。
押送叶哲泰上台红卫兵比别批判对象多倍,有六人,两男四女。两个男青年步伐稳健有力,副成熟青年布尔什维克形象,他们都是物理系理论物理专业大四年级,叶哲泰曾是他们老师;那四名女孩子要年轻得多,都是大学附中初二学生,这些穿着军装扎着武装带小战士挟带着逼人青春活力,像四团绿色火焰包围着叶哲泰。叶哲泰出现使下面人群兴奋起来,刚才已有些乏力口号声又像新轮海潮般重新高昂起来,淹没切。
耐心地等口号声平息下去后,台上两名男红卫兵中人转向批判对象:“叶哲泰,你精通各种力学,应该看到自己正在抗拒这股伟大合力是多强大,顽固下去是死路条!今天继续上次大会议程,废话就不多说。老实回答下面问题:在六二至六五届基础课中,你是不是擅自加入大量相对论内容?!”
“相对论已经成为物理学古典理论,基础课怎能不涉及它呢?”叶哲泰回答说。
“你胡说!”旁边名女红卫兵厉声说,“爱因斯坦是反动学术权威,他有奶便是娘,跑去为美帝国主义造原子弹!要建立起g,m科学,就要打倒以相对论为代表资产阶级理论黑旗!”
叶哲泰沉默着,他在忍受着头上铁高帽和胸前铁板带来痛苦,不值得回应问题就沉默。在他身后,他学生也微微皱下眉头。说话女孩儿是这四个中学红卫兵中天资最聪颖个,并且显然有备而来,刚才上台前还看到她在背批判稿,但要对付叶哲泰,仅凭她那几句口号是不行。他们决定亮出今天为老师准备新武器,其中人对台下挥下手。
叶哲泰妻子,同系物理学教授绍琳从台下前排站起来,走上台。她身穿件很不合体草绿色衣服,显然想与红卫兵色彩拉近距离,但熟悉绍琳人联想到以前常穿精致旗袍讲课她,总觉得别扭。
“叶哲泰!”绍琳指着丈夫喝道,她显然不习惯于这种场合,尽量拔高自己声音,却连其中颤抖也放大,“你没有想到会站出来揭发你,批判你吧!?是,以前受你欺骗,你用自己那反动世界观和科学观蒙蔽!现在醒悟,在g,m小将帮助下,要站到g,m边,人民边!”她转向台下,/”同志们、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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