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解决闸北痢疾疫情,去番菜馆庆祝,结果遇到农跃鳞。
“当初劝你们,即使你不关心时局,时局也会来关心你,怎样?可是点也没讲错吧?今日你竟成同志。”
方三响也笑起来:“那时以为你意思是,时局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经历多年之后才明白,所谓时局,恰是由千千万万个关心、千千万万个疑惑所铸成。唯有主动提出疑问,风云才会变化,天地才会翻覆。正如每个细胞都参与反应,人体方可驱除疾病。农先生那时就看透道理,到老才明白。”
“哈哈,如今也是不晚,不晚。记得那次你讲老青山惨案,还问个问题:为什会发生这样事?们为什要承受这样命?当时没有办法回答你。现在知道答案,不知你知道没有?”
“也已经知道。”方三响点头,“你和今天能在这间斗室内相遇,就意味着们找到同个答案。”
两人相视笑。这时桌子上电话突然丁零零响起,农跃鳞抓起电话听声,脸色变,放下话筒催促道:“快,你们快走。军统人已经找上门来。”
方三响和陈叔信脸色同时变。这快?
“在电报局安排个电报生眼线。他刚才打内部线过来,说有几个人进入营业厅,正在找经理问话,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农跃鳞提醒道,“敌人越是穷途末路,就越是疯狂,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两个人飞快地把册子捆扎好,剪断绳子,然后用旧报纸裹住。方三响帮陈叔信把这个大包扛到肩上,回头看,农跃鳞在座位上纹丝不动,正把根新雪茄切去尾巴,往嘴里塞。
“农先生,你快收拾东西,跟们走啊!”
“咱们要是都跑,军统人马上就能追上,必须有人留下来,拖延他们行动。”农跃鳞划着根火柴,点燃雪茄,“年轻时候跑得太多,如今懒得动,容在这里歇歇吧。”
方三响大惊:“这怎行?”
“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批手册太重要,绝不能在最后关头出问题。”农跃鳞沉着脸讲完,催促他们尽快离开。
方三响还要坚持,农跃鳞把缭绕在脸前烟雾吹开,露出个笑容:“九二八年已经逃过次,因为那次只有江西有要答案。但这次不必再逃——如你所言,天地已然翻覆,答案近在眼前。”
方三响心脏仿佛被无形手猛然攥紧,他注意到,在农跃鳞双眼里,闪动着种熟悉炽热。
那炽热属于萧钟英,属于和方三响从未谋面王希天与林天白,属于沈会长、颜院长、张校长、卞干事、老徐、齐慧兰……甚至属于临终前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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