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医疗界可能会大动静。”
“嗯?”
“上海警备司令部刚刚发布命令,指定上海二十六个行业撤离事宜,其中排名第三就是医疗行业。以对他们解,他们定会把上海有价值人和东西都搬空。”
“知道。”方三响低声道,“任务,就是不让这件事发生。”
“战场上很多头颅受伤士兵,即使侥幸痊愈,也会发生癫痫。你们可知道是为什?”
孙希站在手术室里,边打开病人头颅,边对周围学生严厉地发问。学生们有些畏怯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唐莫开口道:“是因为颅脑手术会导致硬脑膜贯穿,产生瘢痕。脑外新生血管进入瘢痕后,会促成脑黏膜粘连。”
孙希左手执刀,速度略缓但流畅无比,嘴里丝毫没有放松:“那解决这个问题关键又是什?”
“设法隔开脑组织与脑外瘢痕,恢复硬脑膜下腔腔隙。”
孙希赞许地看他眼,抬手从旁边酒精盘中取出片柔韧、透明薄片:“这是赵以成教授在民国二十八年(九三九年)发明干羊膜,是用人胎盘内膜制成。今天们做手术里,就会用干羊膜覆盖在脑组织和硬脑膜之间,避免术后出现癫痫。”
他扫视圈,看到学生们仍有些魂不守舍,提高声音道:“知道你们在想什。但只要你们进手术室,就必须心无旁骛,眼里只有你和病人。你们明白吗?”
听到孙主任说得如此严厉,学生们俱是精神凛,纷纷把注意力拉回来。孙希微微抬起头看眼天花板,他双眼似乎有爱克斯光威力,能够穿透建筑,看到上方情形。
但他只是淡淡地瞥眼,继续集中在眼前病患身上。
在哈佛楼二楼会议室,手术室正上方,场激烈对话正在进行。而对话双方谁都没预料到,两个人有天会以这种方式交谈。
“翠香,不能同意。”姚英子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头发花白片,脸庞瘦得吓人,只有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在她面前,身军装邢翠香烦躁地来回踱步,不时吸口手指间香烟:“哎呀呀,这都是为大小姐你好啊。时局已经坏到这地步,上海各界全都忙着撤离。你知不知道找条船有多难?多少*员都疯似找关系。好不容易说服毛森局长,特批条船,美国人登陆舰,咱们整个医院人都能撤走。”
“人走,那医院不就空吗?”姚英子淡淡道。
“沈会长不是说过吗?人在,医院就在。只要人在,们到台湾以后可以重建啊。”邢翠香实在不明白,大小姐为什如此固执,这明明是条最好路。
姚英子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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