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又来骚扰。做恶飞黄腾达,受害却胆战心惊,这像话吗?”
当年替天蓬求情是李长庚,被西王母这不指名地痛骂,他只得捧着玻璃盏讪讪陪笑。以西王母境界,不会不清楚,天蓬下凡是玉帝心意,她突然发难,恐怕是别有原因。
果不其然,西王母骂通天蓬之后,端起琉璃盏啜口,神态回归淡然:“玄奘取经,毕竟是灵山事务。倘若那天蓬途中故态复萌,又做出什丑事来,丢可不是他自己脸,而是整个天庭,岂不是让陛下在佛祖面前落面子?”
“您提醒得对,回去就传达给它,让它谨言慎行。”
“哼,天蓬靠得住,狗都会吃素。小李啊,金仙之间无小事,可不能只寄希望于个人品德。”
“是,是,下官确实考虑不够成熟,这就去跟四值功曹、六丁六甲沟通,请他们加强监督。”
“他们只管监察。想要防患于未然,还得让取经队伍自查自纠才好啊。”西王母端着热茶,脸上笑容不变。
“噗”声,李长庚差点把名贵茶水喷出来。好家伙,您铺垫那久,原来在这里埋伏呢。取经队伍自查自纠,那就得互相监督。玄奘和悟空是释门安排,根本不归天庭管,想要监督天蓬,那只能让玄奘第三个徒弟来。
西王母这是……也想在取经队伍里安插个人?
西王母见李长庚沉默没表态,侧脸看向织女:“天蓬在天庭人脉很广,随便派个人去盯着它,难保不会徇私。寻思着,总得找个不卖它面子盯牢——你觉得如何?”
李长庚瞪着织女,双目睁圆:“她,她在启明殿干得挺好,觉得不必下凡去辛苦吧……”织女噗嗤声乐,嗔怪道:“哎呀,您想什呢,妈说是他啦。”
织女闪身让过,李长庚这才发现,西王母看是旁边那个赤发侍者。这人生得头红发,靛蓝面膛,看起来仪表堂堂,冲李长庚深鞠躬,什都没说。
“你别看他在这里端茶,其实正职是玉帝身边卷帘大将,深得陛下信重。他手里有根降魔宝杖,也是玉帝亲赐,不比上宝沁金耙差多少。”
听着西王母解说,李长庚顿觉嘴里茶味变得苦涩无比。且不说个玉帝仪仗官为什跑来给她泡茶,单听西王母拿“降魔宝杖”去比“上宝沁金耙”,就知道不妙。
她表面上是比较两件兵器,其实是在问李长庚——话和玉帝话,是不是样管用呀?
换个神仙,李长庚就直接撅回去。你什境界,也配和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比?唯独面对这位西王母,他实在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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