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清军发动总攻……”盐谷摇摇头:“这几天你们没发现吗?两边军队从来没发动过成建制夜战,大多只是游兵散勇零星遭遇战。”严之榭也补充道:“对,对,很多食肆和其他店铺,都是趁夜里偷偷开段时间。”
这个证据实在过硬,姚英子“嗯”声,不再说什。孙希委屈地咬咬腮帮子,他刚才明明也建议明天早出发,可姚英子根本没容他说完,便把“推诿不前”大帽子扣过来,何等不公平!
盐谷铁钢继续道:“从邮政总局到大智门不算远,但考虑到马车宽度,只能沿江汉道通行。这条路足够宽,而且视野开阔,利于被别人发现,避免被误伤。这也是为什们要在白昼出发。”
姚英子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连连点头,大为信服。
“综上所述,认为最有效率做法是兵分两路。孙医生和宋小姐即刻前往花楼街救治,然后返回医院,让他们做好接纳伤员准备;和姚医生、严医生即刻赶去邮政总局,次日清晨带上伤员出发,与你们接应队伍在这里碰头——当然,这是建议,请你们决定。”
盐谷拍拍手,站起身来。姚英子欣喜道:“总算还有个靠得住。”
她话音刚落,孙希率先站起身来,沉着脸言不发地挎起手术包,转身朝花楼街方向走去。宋雅惊慌地站起身来,嗔怪地看姚英子眼,然后紧追上去。
姚英子望着那个颀长身影在街巷尽头远去,心中微有歉疚,自己是不是讽刺得有点过分?不过目下还有百余条性命要担忧,她顾不得感伤,和严之榭、盐谷铁钢迅速离开。
孙希个人在废墟间闷头朝前走,那姿态不像赶去救人,反倒像急着赶去投江。他怀里就跟揣块滚烫石头似,沉重灼热,无法扔掉。
沈敦和开解,并不能让他释怀;农跃鳞发掘真相,也没法让他卸下包袱。原因无他,只因为方三响和姚英子还不肯原谅他,与他形同陌路。孙希反复跟自己说,这没什大不,可每次想到他们俩眼神,他便感觉有几枚牛毛细针刺入心脉,移不走,抚不平。
孙希自许洒脱散淡,没想到这点小事就是过不去,只好闷头狂走。只苦身后宋雅,要溜小跑才能跟上他步伐,还得顾虑周围冷枪,疲惧交加。
“孙希,你慢点……”宋雅实在跟不上,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声。孙希这才停下脚步等候,宋雅边小步跟上,边喘息着抱怨:“你对英子有怨气,干吗撒到身上啊?”
孙希嘴角动动,苦笑着没吭声。宋雅道:“她是来搬救兵,你是去做救兵,明明什矛盾都没有,怎会吵成这样子?”孙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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